镇南王世子爷冷声:“一万两作废!”
韩大公子顿时哀嚎,“别呀!”
从韩府出来,镇南王世子望向远方,轻声道:“意图不轨又如何?”
怀里的小世子眼巴巴地瞅着,迷糊之间,仿佛看到父亲笑了。
第二天,一早,俞浅予照常去给俞老太太请安。
到了结善堂,老太太还未起,孙妈妈见她过来,笑着迎了出来。
俞浅予也情不自禁地轻弯了嘴角,“孙妈妈,今个比前两天更冷了呢,那鞋捂子可还合脚?”
“合脚,合脚,可合脚了,今天一大早我就穿上了。”孙妈妈乐地一个劲的道,脸上还有一种穿新鞋的喜意和羞意。
“嗯,还好合脚,我瞅着也差不多,回头我让白芷多做几双。”
“老奴多谢二小姐了,只是天太冷了,还是别让白芷姑娘辛苦了,这让老奴多过意不去。”孙妈妈不好意思地笑道。
俞浅予坐下,轻抿了抿口热茶,“这倒是是我思虑不周了,不过这天寒地冻的,你和祖母都得当心身子,打春,再多弄几双便是。”
“二小姐也是,”说着看着她的手冻得绯红,蹙了下眉,挥手让旁边的打扫丫头去拿两个汤婆子。
“小姐出入,记得身上备着汤婆子,你这丫头如何办事的?”
说完狠狠瞪了一旁的绿碧,绿碧脖子一缩,咬着唇,后退了一步,“是,奴婢下次一定注意。”
俞浅予微闪了下眼睛,“是我叫她别拿的,孙妈妈就别计较了。”
孙妈妈无奈,“小姐就是心软,说她两句又怎么了,看看同龄的哪个不比她有眼色,你当时怎么挑了……”
俞浅予失笑一声,“孙妈妈我想吃牛轧糖了。”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孙妈妈微愣,一笑,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老奴这就去拿,”言罢,还恶狠狠地瞪了几眼绿碧。
绿碧委屈的眼睛通红,守在一旁不说话。
俞浅予微撇了她一眼,“孙妈妈性子急,你别放在心上。”
“小姐,奴婢知道!”
俞浅予眼睛闭了闭,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了。
过了片刻,就听见听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俞浅予站起身来,唤了一声,“奶奶。”
“来了多久了?”
沈恭然连忙上前半搀扶着,“才刚来,奶奶今天怎么起了这么早?”
“人老了,这觉自然少了,躺着也是躺着,睡不着。”
俞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
“奶奶瞎说什么,奶奶可一点都不老,谁家老太太像祖母这样红光散发,有祖母这般洪福的。”
“你这嘴跟抹了蜜似的,跟谁学的这是?今个可是有什么好事?”
俞浅予嘟嚷着嘴,“哪有?孙儿可是肺腑之言,奶奶在孙儿眼中就跟仙女似的。”
“呦,还仙女,还说没抹蜜,你看奶奶头发可都白了许少呢?”
“那也是老仙女。”
俞老太太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
孙妈妈这时正端上了牛轧糖上来,俞老太太看着,“原以为你嘴会这般甜,天天吃这么多甜食,说出的话肯定会甜呀,是奶奶老糊涂了,你是没抹蜜,是吃了不少糖了吧!”
俞浅予:……
俞浅予有些眼馋地看着那盘牛轧糖,散着一股奶香味,似有似无地勾起她的胃口。
俞老太太问她最近的功课,俞浅予心不在焉地答着,俞老太太瞧着好笑,“瞧你这馋猫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你父亲母亲,也不像你那般,看看什么样子,你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似的,祖母像你这样的时候,可是许亲了的。”
俞浅予脸有些微红,有几分羞意,“孙儿就是闻闻味儿,才没有贪吃,孙儿平时,也没那么贪吃……就是喜欢甜的……”
虽然她话未说完,俞老太太心里明白这孩子说的事真的。
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什么样的性子,她能不知道,这丫头性子憨直,从小到大最懂事,没让她操什么心。
想起往事,俞老太太心里堵得慌,这一本糊涂账,她想理也都理不清。
“别看着了,你吃吧,现在问你课业恐怕也心不在焉的,”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吃这么多甜食,就不担心长胖呀?”
俞浅予弯了弯眉,笑道:“这说明我有口福呀,我就喜欢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