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弟偷的是咱们自家的粮食,到时候只要咱们不告他了,二弟哪用坐大牢啊。”牛大柱闻言眼珠子转了转,一本正经地瞎说道。
其实真要官府定了牛二柱盗窃罪,牛二柱能不能坐牢,牛大柱可不知道,他哪里懂什么律法啊,这么说只是为了让牛富贵同意不管牛二柱罢了。
但牛富贵却把牛大柱的话给听了进去,想想似乎有点道理,这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究,他们这村子里也不乏鸡鸣狗盗之徒,有时候一些村民干了点坏事,基本就在村子里处理了,很少有人要闹到衙门那里去的,有些事就是传到衙门那里去了,没人去告官,那衙门也不管的。
于是他便理所当然地想着,等老二在衙门里吃了些苦头,把藏粮食的地方给招出来,他再去衙门里把这案件给作废了,不告老二了,那衙门该能把老二给放出来的。
他正想点头,一旁坐着的牛来福气得看向几人道:“行啊,牛大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你们想去告官就去告官,不想告官就不告了,这衙门是专门为你们家开的吧?”
牛来福都快被牛大柱的无知给气笑了,就算能以虚假案件的名目撤销案子,这些人以为谎报案情就没罪了?到时候可不见得这牛富贵会拿自己的老命去换自己儿子的。
他冷笑了一声,又看着牛来福道:“你们家这点破事我是不管了,不过富贵,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盗窃之罪一旦定下来,轻则挨顿板子,在牢里呆上几年,重则是死刑,你要是还想见到老二,就尽快琢磨这事该咋办吧。”
说完,牛来福起身便要走。
他是看出来了,这家两个老的没一个能拎得清的,三个儿子生的是精明的精明过了头,蠢的又太蠢,他再呆在这儿,早晚被这一家人给气死。
牛桂花听到牛来福的话,有些不以为意地瘪了瘪嘴。
她觉得村正是专挑吓人的话来唬他们的,再说了,当初要不是牛来福让他们家报官,今天哪能发生这种事,牛桂花如今越想越觉得是这个老家伙故意害他们家呢,所以见牛来福要撂挑子不干了,一点担心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还巴不得这个老家伙赶快走,省得再祸害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