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靠在山石上,揽她在胸口,让她偎得更加舒服些,一边揉捏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边似是极自然的问道。
做了什么?除了发呆还是发呆,除了想他还是想他,每一天都没什么不同,这几日严顺见她脸色不好便不再支派她,只让她在听雪轩养着,若是真要寻出个特别,怕就是……
“没做什么。贤妃娘娘不在宫里,我们都觉得空落了不少……”
“这话可是拿来讨好我的?”
“讨好?”
“可不是?贤妃娘娘可是我的母妃,也是你未来的……”
脸红挣扎,却是被他搂住,咬她的耳朵:“难道不是?”
“人家实话实说,你却……”
“我说的就不是实话了?”
“不理你了!”
“理是不理?”
舌尖轻搅她的耳珠。
她咬牙,力争无视那痒麻之感。
“理是不理?”
唇已移至耳下……颈间,缓缓下滑……
酥麻愈烈,伴着他逐渐沉重炽热的气息,她的心跳开始不听话的加速。
“理是不理?”
他的声音已是微带沙哑,又因她的倔强而恼火,不禁略使了点力,唇齿相吸……
“你……”她费力去推他:“你又要把我的脖子弄成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是不是这个样子?”
他的唇开始在她颈间恣意漫游。
她急了,现是初夏,衣衫单薄,且领缘颇低,万一……
“放开我!”
“现在后悔了?晚了!”手也开始蔓延欲念。
“赖皮!”
“就赖皮,你能怎样?”
谁能承想一个冰冷凌厉的煜王背地里竟是……这个样子?!
气急,张口就向他颈子咬去……好,既是如此,我也不让你好过!
他身子猛的一震,狭眸对她,面色骤然变得严峻:“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未及她反应过来,口已封住她的呼叫,手上力度加大,恰如燃起一团火,竟撕裂了那薄罗抹胸,顺着那滑如凝脂的肌肤一路向下……
指忽的一滞:“这是什么?”
她终于得空喘息,却知他指尖碰到的恰是那左肋下的伤。
伤口早已不再疼痛且正在愈合,她只每日上了药,不再拿纱布裹缠。
他的指徐徐的围着那伤口打转,温度渐冷,眸子亦现出冷意,却不看她,只似无意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她脑筋在瞬间转了千百个来回。
她可不是愿意忍辱负重的人物,一想起那日的事就恨不能把宇文玄晟揪出来痛扁千百个来回,再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往手指尖里扎竹签……可这是在宫中,而且整个天昊除了皇上就只有他权力最大,且皇上出巡,令其监国,他便成了天栾城里掌握生杀予夺大权之人。宇文玄苍虽是王爷,她亦是想过让他替自己出这口气,可他是有远大志向的人,且朝堂上关系错杂她亦略有所闻,万一因了自己……有些时候,一件极小的事便会影响大局,而且听说太子那日似是服用了香魂散导致神智混乱……
于是心思翻转了千百个来回也只是一瞬之间。
她咬了咬唇:“不小心跌了一跤……”
这跤跌得很有水平!他唇角微勾,冷意森森……刚刚她的心跳可是有一瞬间的停滞,难道她自己没有发觉?
“就是在这,跌倒时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
谎言的技术含量开始上升,看来她也不是钝得无可救药。
“你也知道我一向穿不惯这步青云……”
难道她不知道什么是过犹不及?若是止于上句,他或许就信了。然而他又怎可轻易相信?这伤口虽愈合得不错,然而明显不是撞击所致,且即便是用了上好的疗伤圣药,可刚刚因了撕扯,竟又有血点点渗出,应是毒物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