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盒子,似在做什么决定。
片刻后,他将盒子放回原处,重新压到她身上。
凤目认真看她,一侧唇角忽的翘起,露出几分邪魅,而后埋头在她颈间,忽然说了句:“你的指甲很美……”
的确,那是紫祥宫的女人极为艳羡的指甲,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就在刚刚,那指甲还在他背上留下了曲折的印记。
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上,是令人舒适的战栗。
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的皮肤,让人意醉神驰。可就在她以为会继续方才那让人癫狂的“舒服”时,肩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有殷红的血汩汩流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勾抹蜿蜒的诡异,恰如没入他衣襟内的葡萄美酒。
他的唇覆在那新鲜的伤口上,柔舌舔舐*着那刺目的色彩。
痛与痒的交错,是一种妖冶的极致。
她的情潮再一次被催醒,发出细碎的呻吟,邀请他的攻掠。
他魅笑,卷了她的舌,将火热埋入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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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放过这个女人,可笑!
他抱住这个长发散乱金钗委地呼吸错乱呻吟不断连思绪亦纷乱不堪的女人毫不怜香惜玉的进攻。
对,他从不会怜香惜玉,今日没有对她用墨僵虫已是格外开恩了。
是因为那个“锦”字吗?
他眉心一皱,耳边便传来那女人高声的呻吟。
如果是她……也会这样吗?
心底莫名起了一层燥热。
皇家子嗣十五岁的成人礼,他十一岁就偷偷完成了,之后的十五年光阴里,每日都没有缺过女人。她们就像这锦垫,这靠枕,这衣服,这山水,这花草……对他而言,不过是摆设,是玩物,可随用随丢。他是喜欢在她们体内驰骋的快感,然而久了也无味,否则也不会拿这墨僵虫提兴致。
华屋玉食,鲜花怒马,美女如云……这让人艳羡不已的生活,他早已麻木,然而又不知丢了这些他还能干什么,渐渐的只能从每次宣泄的快感中得到一丝真实的快慰。
他知道所有人都认为他无能,知道那些恭敬匍匐在脚下的人都瞧不起他,知道他的兄弟们正在觊觎他这个位子,然而越是如此,他越要放肆,越要享乐。他要让他们看看,任是他们如何愤怒,如何不甘,他依旧是太子。自古以来,太子就是国之根本,就像磐石一般坚定不可转移!
身下的女人几乎陷入癫狂,使劲的搂着他的脖子,几乎要将自己嵌进他身体里。
他冷哼一声,掰开颈上的桎梏,将两只玉臂扭到身后,麻利的将她翻了个个儿,又迅速的自后方刺入。
支撑他运作的是他的身体,他的欲望,而这种支撑在快速的动作中渐渐疲沓下来。
“说,你叫什么?”
“……江……锦……啊——”
她的声音抖落成尘,飘飞成灰,却于神思尚存之际觉出体内的坚挺猛然间壮大,几乎要撑破她的身体。再接下来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猛烈撞击中,她尖利的呼叫着,状如嘶吼,旋即晕了过去。
身边人的离去却又让她醒过来。
迷蒙中,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耳边。
“从今日起,你就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汗湿的唇角一牵,疲惫笑意尚存,人却再次晕了过去。
没有回头看一眼,他随手抓了袍子松松系在腰间。
贴身太监端元已知太子尽兴完毕,麻溜的从暗处闪出,奉上早已冰好的香茶,点头哈腰道:“殿下,今儿是六月二十,那丫头现在璟瑄殿,这是第四日。明儿就是六月二十一……”
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献媚,他嘿嘿了两声,束手立在一边。
还有十六日吗?
他拈了那琉璃茶盏,面向西南方。
宫墙重重,树影瞳瞳,看不到本就没入深宫的璟瑄殿,而一双清澈潋滟的眸子却是清晰的浮在眼前,比这午后的阳光还要耀眼。
与她不过见了几次,似是哪次都不愉快,而她那视他如洪水猛兽的目光怕就是因了……
他已忘了是在哪个园子里的事了,只记得醒来时浑身酸痛无力,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连喘气都费劲,太医又偏说诊不出什么病症。
他就知道是招了宇文玄逸的道了。
自小便被人无视被人欺侮的小子如今出息了,竟然敢对他这个太子下手,还如此狠毒,莫非……不近女色的清宁王对那小宫女动了心?
他却是不记得那小宫女长什么模样了,只一双明澈的眸子划过,待他想要追寻,却像是捧在掌心的水,方想看个仔细,便从指缝间溜走了。
身子恢复后,整日里美女如云,他也就忘了那小宫女,却对宇文玄逸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