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温|湿,一点绵软,一点痒麻,让她头脑霎时一空,然而下一刻……
“非礼啊!”
宇文玄逸黑睫轻抬,眸底尽是春意:“非礼?丈夫若不非礼妻子才不人道!此乃天经地义,王妃不要太过感激……”
“你说过不碰我的……”
“是啊,我‘说’过,但我现在要……”
“救命啊——”她喊声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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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樊映波沉着脸,就要推门而入。
福禄寿喜拦住她:“我说樊姑娘,人家夫妻在床上玩笑,你进去做什么?”
目光冷冷扫过。
福禄寿喜装作不见,只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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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拼命挣扎,于是结实的檀木床亦不免咯吱作响,还时有“噗通噗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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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喜笑得跟猴子似的,连声啧啧:“竟然现在还在折腾,王爷真是天赋异禀!你……”
他一指府中正捧册执笔的史官:“记下来!”
那史官连连点头,忙走笔如龙。
“景元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三刻,清宁王与王妃尽享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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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的桎梏,气得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硬硬的东西忽然挤入腿间。
她先是奇怪,而后明白过来,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了。
宇文玄逸一动不动的埋首在她颈间,喷吐的气息急促且灼热,烧得声音喑哑:“动,你还动,再动我可就真的非礼了!”
他的怀抱在战栗,肌理间亦发出轻响。
她顿时害怕,不敢再动,待那战栗稍缓,方红着脸,恨声道:“你这个淫贼!”
“淫贼?这爱称还真特别?不过从今天起你似乎应该称呼我为‘夫君’。”
眸子一挑……
一时间,那眸底仿佛无底深渊,只倒影着她的一双身影,那么深重,那么柔情……
心下一颤。
也就是在这一颤的瞬间,在长睫微瞬的瞬间,她便只看到那狐狸眼中浮出戏谑,仿佛方才的深情不过是她的幻觉。
心没来由的失落,张口便咬他。
他笑着躲开:“你是属狗的吗?”
她大怒,发觉自己依然姿态暧昧的被他固定着,更怒:“你这是个王爷的样子?”
“你这也不是个王妃的样子!”
二人对视。
她满心仇恨。
他笑意盈盈。
屋子霎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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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喜的耳朵几乎要长在门板上变作木耳,却死活再听不到半点动静,不禁摇头叹惋:“这夫妻间的情趣还真是难懂啊……”
樊映波面无表情:“公公也娶一个不就懂了?”
福禄寿喜刚要恼,却是笑了,小脸圆圆的:“那咱家就娶樊姑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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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许久,她的脸更烫了,只得恨恨瞪他一眼,别开目光。
宇文玄逸得意一笑,垂眸欣赏那颈间的杰作:“你怎么不喊了?”
目光继续游移,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嗯,这个花型真不错!”
她怒极:“我和你拼了!”
头猛的一抬。
他没防备,被撞了个正着。
“咚”的一响后,二人均晕了半天。
宇文玄逸揉着额头:“折腾了半天还这么精神抖擞的,一会进宫你可得收着点,否则他们还以为我昨晚不够卖力呢。来人,伺候王妃梳洗……”
她大惊失色:“什么?外面还有人?”
转眼便见一群人涌了进来,其中还有个史官,正拿笔飞快的在册子上写着什么。
然而此刻,宇文玄逸尚悬宕在她身上,虽二人衣冠整齐,可此举依旧暧昧。
众人见这阵势,也有些懵,眼神密集的交织成一片,竟忘了施礼请安。
那史官只略抬了眼,再次埋头奋笔疾书。
宇文玄逸在她的恨意中邪魅一笑,下了床,于众人垂下了头却依然紧密的关注之下若无其事的走了。
樊映波见苏锦翎脸红气喘,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红印上,垂了眸子:“王妃辛苦了。”
她大怒:“闭嘴!”
门外传来一个柔婉和顺的女声:“给王爷请安,王爷大喜!王爷,宫里的嬷嬷来了,正在锦心堂候着……”
苏锦翎忽的想起一件事……但凡皇室成员大婚,都是要由宫里的人将女子新婚之夜的落红素锦呈至宫内,以示女子婚前贞洁,可是他们昨晚根本没有……
正想着学前世看来的情节弄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来应付,外面的女声戛然而止转化为一声惊呼,而后便听不清门外又说了什么,随后脚步声匆匆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