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寿喜放下棍子,叹道:“我说樊姑娘,今晚上你就消停一会吧!”
只这一瞬,暖玉生香阁的窗下又传来凄厉的猫叫。
他急忙上前摘下企图跃窗而入却不小心落进他布下的陷阱的坠儿,低声喝道:“你也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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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在地上的樊映波恍若未觉,只眼睫微开,又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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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丝帐内,血热情浓。
鹅黄的丝罗早已半逶在地,蒙着夜光,深深浅浅。其旁又飘下一片轻薄,一对蜀绣的木槿花正淡淡的傍在抹胸的菱丝幼带边。
她的碎吟时断时续的响在他的耳畔,他的吻时轻时重的落在她的身上。
细语缠绵,柔情缱绻,难诉此刻衷肠。
纤指移到他的颈下,要解开那细长的搭袢。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哑声道:“别,很丑,会吓到你……”
她坚持,他只好放弃。
搭袢一粒粒解开,衣襟徐散,肌肤相亲,温度陡升。
他的喉间艰难的响了一声,身子旋即绷紧。
她什么也看不到,然而触手之处,皆是密密麻麻的起伏和褶皱,或滑腻,或粗糙,一下又一下的刺着她的心。
“玄逸,再也别为我冒险了,求你……”她抱住他,泪打湿了他的胸口。
他吻着她的鬓角:“那日在万松山,你替我包扎伤口。你唤着我的名字,我就想,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死……”
“你……你那时……”
“你一直喋喋不休,还那么大声,我自是什么都听见了,就是没有力气回答你……”
她气急,想要打他,可是落在身上的力气却是轻轻的。
他一笑,捉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不顾她反对,唇瓣自颈间游移到锁骨,再至胸口。
感觉她气息渐乱,唇角一勾,衔了胸前的一粒粉嫩。
她当即轻吟出声,又急忙咬住嘴唇,不肯再发一声。
他轻笑,似故意逗弄她一般,舌尖围着那粉嫩打转,时而唇舌相吸,划过那顶端的敏感。
她呼吸紊乱,细碎的呻吟搅动了一帘的芬芳春意。
腿心一滑,一滴清露落在他守候已久的坚挺之上。
这朵花已经准备为他开放了吗?
他的臂猛然收紧,搂住她的怀抱轻微战栗。
“锦翎,你真的决定要将自己交给我了吗?”
她蓦地睁开眼,虽然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却仿佛见到那双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正紧张而期待的望住自己。
她笑了,抱住他,头一歪,衔住了他的耳珠,轻轻咬了一下。
他身子一颤,闷哼一声,唇落在她的颈侧,亦是轻轻的咬了下,未及她着恼,身下的火烫已是顶住她的腿心……
她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背上,像是怕碰痛了他般,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背上的伤疤,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痕迹抚平,喉间不时发出一声哽咽,他的脸颊便沾了几点潮湿。
她在心疼他,他心爱的女人在心疼他,心疼他所受过的苦……
心底蓦地涌出无限感动,竟烤得眼底发烫,唇更缠绵的吻着她的幽香,喃喃低唤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皆是酝酿了太久的思念,只恨不能将她揉碎了融进血脉之中。
他缓缓靠近她,细腻的抚慰着她的不安。
虽知她不是第一次,然而依然小心的进入,那份柔嫩与紧致逼得他气息急促,浑身战栗。
可是……
他眉心一挑,陡的睁开眼睛:“锦翎,你怎么……”
她正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声,先前的旖旎尽数消去,只余钝钝的痛楚蔓延全身。
他环住瑟瑟发抖的她,满心震惊。
他明明记得,那次她被太子的墨僵虫所伤歇养在秋阑宫,夜间梦呓之际,清清楚楚的说自己已然同宇文玄苍在肃剌小镇成婚了……
“锦翎……”
她的泪已打湿他的鬓角,一时竟让他无比悔恨。
他试着抽身退出,却有一股极大的快感自后腰直窜出来,额上顿时汗珠密布。
“别……”她只说出这一个字,就急忙忍住哽咽。
“锦翎,”他极其艰难道,有细微的轻响自臂间发出:“你忍一下……”
她“嗯”了一声,再次咬住嘴唇。
拉开她环在背上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攥在掌中。
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吻住她的唇,腰间一个用力……
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裂响,那层阻碍终于被冲破,一股温热旋即滑落腿间。
此番痛得狠了,她终于哭出声来,也不肯好好合作了,对他又推又打。
他低喘着,握住她的小手,委屈道:“我也痛死了……”
大哭:“既是都痛得要死,为什么还……”
环住自己的怀抱在发颤,仔细查看……他竟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