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玄逸一见他瞧苏锦翎的眼神,心里顿时不舒服,若不是碍于这附近人家稀少,就要拉着苏锦翎走了。
饭后,小安专门让出自己的房间给他们住。
苏锦翎瞧宇文玄逸脸色难看,知道他心里别扭,就小声打趣他。
他也不理她,只细心的将屋子检查个遍。
苏锦翎叹道:“不过是正常不过的普通人家,不会藏着机关刺客的。”
“难说,你看那人的眼神就不像普通人。”
“人家将房子让给你,自己去睡柴房,你还这样说人家!吃醋就是吃醋,干嘛不承认?”
“我吃醋?”
“难道不是?”
宇文玄逸见她眼睛都笑弯了,暗地磨了磨牙,忽然一把将她抱过来。
“你干嘛?这是在人家……”
苏锦翎一把打掉他的手,可是那手旋即解了她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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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已是深更半夜,苏锦翎依然在翻来覆去:“蚊子太多,睡不着。”
荒山僻野,自是没有锦绣罗帐。宇文玄逸倒不在乎。行军打仗,再艰难的环境亦等闲而过,可是苏锦翎……
“过来……”
他环住她的身子,将脸埋在他胸前,又捉了她的小手放在衣襟里:“睡吧。”
蚊子果真不再吵她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在宇文玄逸的手臂上发现了许多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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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蚊虫叮咬,宇文玄逸略有不适,小安一家亦热情挽留,所以二人又住了几日。
不过这几日宇文玄逸相当不开心,因为小安总盯着苏锦翎看,胡子拉碴的脸红得好像火烧。
所以在身子刚一恢复他就带着苏锦翎坚决告辞,小安难过得几乎要跪地恳求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宇文玄逸也不好动硬的,于是好说歹说,又留了一晚。
然而晚上,清宁王躺在简陋的席子上,握着苏锦翎的小手,宣誓般的一次次念道:“必须走,明天必须走!”
第二日中午,饭菜极为丰盛,甚至炖了只小母鸡,说是他们要走了,这一顿是践行,为感谢二人的救命之恩。
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吃了两口便回屋歇着了,小安就热情的为二人添饭夹菜。
苏锦翎刚喝了碗鸡汤,只说了句:“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就趴在了桌上。
“锦翎,锦翎……”宇文玄逸唤了两声,忽然撑住额,费力的望向小安:“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管睡觉的药。”小安搓搓手,笑得有些腼腆。
“你想干什么?”宇文玄逸靠住桌子,强力支撑。
“我,我就是想……”
小安搓着手,一会看他一会看苏锦翎,满脸通红。
一个壮硕的汉子忸怩得简直像个大姑娘,而后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想你嫁给我!”
有那么一瞬,宇文玄逸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舌头也不打结了,瞟了眼苏锦翎,再怔怔看住他:“你,你说什么?”
“我想你嫁给我,我保证对你好。我知道你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吃不惯粗茶淡饭,可是我会努力砍柴卖钱。你也看到了,今天这小鸡多鲜啊,这就是我砍柴赚来的,只要你愿意,我天天给你炖鸡汤,还有鱼……咱们这很少有鱼吃,不过只要你喜欢,我就翻过几座山去给你买。你瞧你多瘦啊,我保证把你补得白白胖胖的。我也不让你干什么活,你只要每天在家等我就好……”
他没有看到趴在桌边的苏锦翎双肩微颤,只向着虚软无力恍若被天降的巨大幸福砸晕了的宇文玄逸靠近:“这个女人,我也会养着,我不介意你跟她……我只喜欢你。”
他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嘿嘿的笑着:“心肝儿,别害羞,我会对你好的。第一次可能有些疼,习惯了就好了……”
“哈哈……”苏锦翎忽然大笑出声。
小安吓了一跳,然而就在这失神的一刹,胸口忽然一麻,身子竟是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的爱人绷着脸丢下一锭金子顺捞了笑得团成一团的女人“咻”的一声掠出了门。
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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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走一会,就停下来笑一阵,终于把宇文玄逸惹恼了。
“有什么好笑的?”
苏锦翎捂着肚子:“我在笑有些人这几日的醋都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