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黄叔摇头如拨浪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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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思雨抱膝蹲在门边,放眼看去,一片寂寥,枯黄的草在凛冽地寒风中瑟瑟发抖。
原来顾哲思早就把电话号码给换了,死了一次,她都是变得自恋起来了。
看着蹲在门边发呆的郎思雨,妇人无奈地笑了笑,仿佛看见了她的宁娃正蹲在地上数蚂蚁了。
妇人眨了眨防潮的眼睛,走到郎思雨身边,将妇人将手中的刚做的新棉衣披在郎思雨身上,笑问道:“联系到你的家人了吗?
”
一股暖意爬上背脊,郎思雨手拉着棉衣边缘,回过头看向妇人,“姐姐。”风拂过她的脸颊,发梢挠的她下颌痒痒的,郎思雨将头发顺在耳后,看着披在她背上的红棉衣,有些感动,“谢谢姐姐。”
“别客气。”妇人拍了拍郎思雨的肩膀安慰道。
“嗯。”郎思雨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妇人鬓角的白发上,有些心疼,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难。
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郎思雨对这个家的家庭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家的家庭情况很糟糕,两人都是文盲,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务农,而且她的男人脚有一点问题,同时这个妇人有哮喘,雪山加霜的是他们的孩子就在不久因为皮,不幸的是栽进了那个泥沼中还没来的急救上岸,就这么离开人世了,如果不是哥哥赶鸭子回家,顺便去看看他的女儿,那个泥沼又有收下一条冤魂了吧!
郎思雨心底多了一个想法,抿了抿唇,将妇人放在她肩上的手握进手心,“姐,你跟我走吧!”
这是她第三次提出来了。
回A市去,正好她可以把一直都空着的家给他们住,至少比这个四壁都通风的房间要好吧!
这房子是青砖瓦房,年代久远,昨天下雨的时候,称的上是雨脚如麻了。
现在屋里还一片潮湿呢!
妇人显然是被郎思雨的提议给吓住了,咳咳了几声,急忙抽回手拒绝,“不了,快被这么说。”
郎思雨帮着妇人拍背,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妇人目视前方,似乎是在怀恋这什么,嘴角仰起一抹幸福的笑意,最后缓缓收回视线看向郎思雨,“妹子,家始终是自己的家,不管它在差它都是我的家,你的好意我收下了,以后你还记得我们,回来看看我们就行,其它的感谢就不需要了。”
看来是笃定了,郎思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妇人笑了笑,“对了,你回家的时候,提醒我一下,我和我男人送你。”
“嗯。”郎思雨点了点头,她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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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思雨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事情早已脱离她可以思考的轨迹范围。
她死了,她居然死了,尼玛!
她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吗?
“张嫂,我是郎思雨,我真的是郎思雨。”郎思雨无语地看着堵在门口不让她进陈家老宅的张嫂。
“你是郎小姐。”张嫂视线落在郎思雨身上,打量着郎思雨。
“嗯,我是郎思雨。”郎思雨有些激动地抓着张嫂的手,“我回来了,张嫂,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张嫂有些不敢相信。
这就对了嘛!
郎思雨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有送完。
张嫂的脸已经叮叮当当地垮下,抄起旁边的木棍就朝郎思雨敲来,“你这个骗子,死骗子。”
骗子,那里来的骗子。
眼看棍子就要朝她的脑袋上劈下来了,郎思雨眼疾手快地抓住张嫂就要朝她脑袋上劈过来的木棍,“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