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溪没有太惊讶,“我知道,m先生差不多就算是催眠术的开山始祖,不过,以前发生了一件大事,后来隐退了,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接病人了。”
m先生知名度很高,她一开始就打算去找这个人,只是多方打探无果之后,便放弃了。
顾凉翎顿了顿,“以前,音门里有个人与这个m先生有过任务接触,完成任务之后,做过一些关于m先生的记录,包括一些m先生的催眠案例。不过,那人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几天,我让人在音门档案室里查了查,查到关于m先生催眠案例的一些接受催眠之后的病人,顺着这些人查了一下,m先生的催眠术的确有效,许多心理学难以解决的症状在他那里都有解决的案例,而且后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对身体也没有伤害。”
随时会有记忆的抹失的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样方法才能做到?
顾凉翎不确定白冰溪这样的症状会不会恶化,将来有一天醒来,什么都会不记得了?
连现在的他都会不记得?
总之白冰溪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现在就是一个不确定的隐患,谁能料到将来会变化成什么样子,现在尝试一下也未免不是好的。
“而且,贺昀认识一些医学界的翘楚,那些医学家对m先生的态度虽然比较隐晦,但自从m先生隐退之后,也都密切关注着他的动向。近期,有内部消息放出来,m先生将在c国举办一个小型研讨会,具体行程还没有确定。”
白冰溪明白,顾凉翎这是已经把m先生治疗危险系数查到了,大概确定m先生的催眠技术可靠。
而且将m先生的近期行程托人查清楚,是要看她的意愿。
果然……
顾凉翎看了她一眼,“估计还有几个月,这个研讨会就会举行,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去。”
“若是……不愿,也行,看你自己。”
顾凉翎见她犹豫,“你慢慢思考,还不急,考虑好了之后,给我回复就行。”
“嗯。”
白冰溪刚说完,张大嫂进来拿衣服,见两人像是在闲聊,有些话痨的张大嫂也插了一嘴,“白小姐,顾先生,外面下雨了。”
说着打开柜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整齐的放在衣篓里,“京都的降水本来就少,冬天也不见下雪,今年的雨来的倒是格外的早。”
京都的天气状况不好,尤其市中心这块雾霾很严重,而且降水量少,去年冬天,京都就没见雪,若是放在往常,第一场雨水大致就在快到夏天了,今年进春没多久,这已经下雨了,倒是稀奇。
刚刚和顾凉翎下去散步的事后,也没见天气阴了,这才一两个小时的功夫,这天就变了。
听到张大嫂这么说,白冰溪的视线望到窗外。
白冰溪在医院也住了也有两天了,这医院的大致情况也摸索清楚了。
她现在住的医院是京都最大的私人医院,看这里的医疗设备和装修的奢华程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而且这里的医疗团队也是首屈一指的。
前几天,贺昀还来过,她才知道贺昀在这家医院工作。
贺昀,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他的价值。
简直就是行走的提款机。
活招牌。
贺昀带着之前的光环突然空降到这里,就是在为这个医院引进源源不断的资源。
这里并不是位于市中心,倒是选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周围种着大片绿植,利于病人的恢复。
她所住的这个楼层位属于医院的黄金地段,简称就是——超级vip病房区。
整个医院三十层,她住的这层就是顶层,住的病人并不多。
每个房间都很空旷。
窗户很大,在病房里面可以俯瞰到整个京都的风景。
尤其到了晚上,整个城市车水马龙,富丽堂皇。
城市里红红绿绿的灯光映在窗户上。
也有国道上来往的汽车的远光灯时不时的从玻璃上闪过。
除了风景好,装修风格奢华,就连护士小姐姐都很漂亮可爱。
这硬件是杠杠滴!
这时候,因为天气还不算太暖的缘故,玻璃上浮现了一层朦胧的冷雾,有远处昏黄的灯光映射着,看起来竟然有些温馨。
张大嫂还在那边唠叨着,“白小姐,这几天你可要多添几件衣服,看你那几天身子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一会儿,我也得叮嘱我家老头子和我家儿子去多穿些衣服。”
张大嫂并不知道白冰溪住院的原因,只知道她来的那天,这位白小姐身体很弱的样子。
以为是得了什么病症呢!
而且张大嫂一直以为顾凉翎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过,也是。
她生病住院,顾凉翎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以常人的思维去想,这样说也很正常了。
张大嫂见这两位平时没什么亲密举动,还以为这是小两口闹别扭呢!
张大嫂以她自己的经历为自己的想法做论证。
张大嫂和自家老头子闹别扭的时候,一般也会有这么一个过渡期。
虽然已经开始说话,和颜悦色了。
但是心里还没通气,端着捏着,不肯多做亲密举动。
但是这爱一个人是做不了假的,张大嫂知道这顾先生的眼神还是平时的一些举动,都是顾着白小姐的。
只是,这两个人的事儿啊,张大嫂也帮不了什么忙,她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也急。
虽然张大嫂平时很怵顾凉翎,但还是勉强为他说了好话,开导白冰溪。
说要珍惜,还有什么没有什么说不开的等等。
白冰溪听了也是很哭笑不得。
但也没想多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麻烦,人家会以为欲盖弥彰呢!
看张大嫂一脸坚定的表情就知道这张大嫂是认定了他们两这是闹别扭了。
白冰溪收回视线,看着在那里忙碌着,头也不抬却絮絮叨叨的张大嫂,笑了笑,回道,“知道了,张大嫂您也保重身体。”
“行咧!”
白冰溪穿上鞋子,下床。
来到了窗前,看着黑夜中淅淅沥沥的小雨,脸上都有些冷意。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西装搭在白冰溪肩头。
顾凉翎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张大嫂已经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格外的安静。
白冰溪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指在那块泛着冷雾的玻璃上开始画。
几个呼吸间,玻璃上便勾勒出了一只胖胖的小猪。
白冰溪看着顾凉翎,笑道,“这像不像你?”
一只胖猪,和顾凉翎完全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白冰溪这话纯属在逗他。
谁知顾凉翎也不恼,看了白冰溪一眼。
轻轻笑了笑。
也伸出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那只猪旁边画。
白冰溪愣了愣,两只猪?
顾凉翎没停,在他画的那只猪身上画了一直蝴蝶结,而在白冰溪画的那只猪身上打了一个小领带。
中间画了一个小爱心。
白冰溪眨眨眼,莫名奇妙,好像被撩了怎么办?
纤细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的很,在玻璃上放射的昏黄灯光下,异常漂亮。
白冰溪的眼睛莫名的被吸引到了。
顾凉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指点了点他刚才画的那只猪,“这只猪像不像你?”
白冰溪回神,一本正经:“不像。”
顾凉翎轻笑,“我倒觉得挺像的。”
“因为你说我像那只猪,那么,夫唱妇随,你说你像不像猪?”
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