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可是这刺史府中难得的明白人啊!
听说这龚景驱除城内的太平道,就是他献的策。
次日一早,潘闾和赫连勃勃就去了武安国的府邸,这种事人多只能坏事,两个人就够了。
再说了人多,武安国还未必能收呢?
这习武之人啊!起的都早。
等潘闾看见武安国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了,把长锤扛到肩头,“你来了,下来比试比试。”
这话自然不是对潘闾说的,赫连勃勃也不惯着,直接就来了一个翻身斩。
刀锋由上至下劈了下去,颇有把武安国一刀两断的架势。
“来的好。”
潘闾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的?
好战之人啊!真是让人搞不懂。
潘闾就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了,好东西看多了都会腻的,更别说是‘打铁’了。
都一刻钟了,二人都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是要分出胜负啊!
潘闾开始担心了起来,千万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一双小肉手,从后面环住潘闾,“抱抱。”
潘闾回头一看,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跟武安国长得还挺像,应该是他的儿子。
还穿着开裆裤,那就别怪潘闾心狠手辣了,伸出了罪恶之手,弹指神通。
眼前这个小子,那是哇哇大哭。
潘闾连忙把他抱住,算是补偿吧!
“你是哪家的?”
武安国一听这哭声也就不打了,从潘闾怀里接过孩子,“好了好了,别哭别哭。”
这个时候丫鬟跑了过来,“将军恕罪,小公子是自己跑过来的。”
“赶紧抱下去。”
武安国拍着赫连勃勃的肩膀,“是条汉子,以后就当我的近卫吧!”
“那我呢?”潘闾指了指自己。
武安国是真瞧不上潘闾,小白脸一个。
可谁让是买一赠一呢?想要留下赫连勃勃就必须留下潘闾,“你也当我近卫吧!对了,其他人呢?”
“在下也是薄有资产,总不能都来麻烦将军吧?”
这武安国平时也挺忙的,没过多大一会,就要去刺史府议事。
潘闾也是死皮赖脸才跟上去的,要不然武安国都不想带他。
这刺史府真是内有乾坤,处处都是窄道高墙。
要是真有贼人闯进来,还真不好放开手脚。
武安国这一进去,就有一点三堂会审的感觉。
刺史龚景坐在主位,别驾方准、长史海沪分别左右,还有什么主簿主记一些人,但唯独这武官之位只有武安国一人。
自古以来文武对立,潘闾怎么觉得不是好事呢?
突然潘闾有点后悔跟着来了,怪不得潘闾刚才要把赫连勃勃带上,按理来说刚刚投效怎么也该熟悉熟悉才是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武安国挺有心眼啊!
“末将武安国,拜见刺史大人。”
潘闾等人也跟着低头了。
“将军无需拘礼,入座吧!”
潘闾在后面听了一大堆,感觉云山雾罩的,一点实在东西都没有,最后龚景才说了一句整军,潘闾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
整军,无谓就是整顿兵马。
这龚景可是一州主官,按理是不能沾染兵权的。
武安国也是早有准备,整军这么大的事,当然会有一点风声了,“大人是想扩军。”
“然也,太平道心怀不轨,我们自当要保一方平安。”
“那末将这就去招募新卒。”
“等等,军中之事操劳,光凭将军一人我心甚愧,不如一分为二各自掌军吧!”
龚景这才是杀招啊!明摆着要分润武安国的兵权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武安国勇烈,面对着一州的文官,也不好拒绝。
“不知,另外一个掌军为谁?”
“进来吧!”
一个中年大汉走了进来,满脸络腮须胡,显得很是不凡啊!
“末将龚都,见过诸位大人,武安将军。”
武安国皱了一下眉头,这龚都可不是什么本地的将领,武安国见过都没有见过,听口音连青州人都不是,满嘴的南方口音。
可刺史龚景就是南方人,而且这龚都也姓龚,难免不会让人多想啊!
这就是要安插自己人啊!直接说不就好了吗?
而潘闾的反应比武安国更大,这龚都可是有名的黄巾将领啊!
不是要驱逐太平道吗?让龚都为将,岂不是引狼入室,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大人,目光如炬,这龚都一看就知道是员良将啊!”
武安国还没说话呢?长史海沪就说话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拍马屁啊!那么大的声。
其他人还附和,真是一群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