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糟糕了,董璜可是认识他们的。
“潘闾是你。”
“董将军,我也是走投无路,否则不会出此下策的。”
这么多人,难免会走漏消息。
要是别的将领,那杀了就杀了,可董卓的侄子却不是说杀就杀的,董卓子嗣单薄,对于董璜这样的后辈可是大为照顾的。
得罪和不死不休那可是两回事,最重要的是潘闾可以通过李儒从中斡旋一二。
“我叔父是不会放过你的。”董璜竟然还在那里大言不惭,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啊!
赫连勃勃出手狠辣,没一会董卓就被砍伤。
“大哥,手下留情。”
“潘闾,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还之。”
“趁我还没有后悔,还不滚。”
董璜带人离开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董卓的侄子也不算是草包啊!
潘闾把粮食藏在了盘陀口,也就是要灯下黑。
平时吃一点拿一点,细水长流嘛,省得被别人惦记。
随后潘闾就带人回到了营地,这最危险的地方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董卓毕竟是朝廷高官,怎么都是要顾忌的。
粮食都没有了,董璜自然就不用回陇西了。
董卓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黄口小儿,不自量力。”
潘闾刚刚及冠,对于董卓而言真是太小了。
李儒进言,“岳父大人,潘闾之父潘凤乃御史中丞韩馥的爱将,听说就连潘闾的表字都是韩馥所取,我们不好痛下杀手。”
“眼下这个时候,我们还是蛰伏一点好。”
这跟董璜的想法却背道而驰,“这不是长他人志气吗?营中的人谁不知道你李儒和潘闾相交莫逆啊!你是在徇私吧!”
“岳父大人明鉴。”
“好了,董璜你给我下去。”在李儒和董璜之间,董卓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李儒。
在董卓麾下好勇斗狠的人不少,但能出谋划策的真不多。
李儒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要不然董卓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这件事交给你了,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唯。”
李儒也在暗骂潘闾,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当潘闾听说李儒求见,就知道这件事有缓和的余地了。
“文优,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让人准备了几道小菜。”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啊?”
“饿呀!”这潘闾说的绝对是实话。
李儒一屁股坐在潘闾的面前,“那你怎么不去抢别人的?”
“别人的粮也不多啊!抢了一个我还得抢第二个,与其得罪那么多人还不如得罪一个,谁让你那个岳父大人失势的,没听过墙倒众人推吗?”
潘闾故意把自己表现的愚笨一点,只说最表面的东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的岳父你是惹不起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此战之后分道扬镳,谁认识谁啊!”
“我都来了,你总不会让我空手而回吧?”
这也不是谁给谁面子的事啊!潘闾只能强硬到底,“我实话跟你说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被人黑吃黑了。”
李儒要是信了就不是他了,“我进来的时候都闻到饭香了。”
“那你想怎么样?粮食没有,要命一条,那也不给。”
“你无赖吧你。”
“文优我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潘闾是又哭又闹,就差上吊了。
“要我帮你,不是不行,你把这件事告诉韩馥,如果他愿意收留你,那么一切都既往不咎。”
潘闾往后退了一点,“你是想利用我?”
潘闾这才想到李儒在历史上的名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也就是你了,我这就去找韩馥。”
要想让韩馥收留这不难,韩馥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再加上潘凤这层关系,那是十拿九稳。
当然免不了被责骂,可这些潘闾已经听习惯了。
董卓亲自兴师问罪,一个是河东太守一个是御史中丞,还真不能说谁比谁高一头。
潘闾还想着,这二人会不会打起来呢?
可随后却相安无事了,甚至还把酒言欢,这真让人搞不懂了。
李林甫却解答了潘闾的疑问,“董卓兴师问罪也就是承认了贪墨粮草,这就是授人以柄,可韩馥惧怕董卓的河东兵马,因此代为隐瞒,这就是罔顾朝廷律法,两个人相互牵制,这样的关系是最牢靠的。”
“公子你就看着吧!皇甫嵩一来,这二人必互通有无。”
也许这就是权谋手段,无关是非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