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闾一向不喜欢一心二用,因为那样很麻烦,潘闾恰恰就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可现在潘闾不得不这么做,真的有很多事在等着他处理,他要是不处理,底下就乱了。
潘闾不由的开始想念,刘伯温李林甫等人啊!
有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潘闾就有这种感觉,而且深有体会。
潘闾已经进入了军中,却还要处理地方上的事情,那案牍简报,是一车一车的往潘闾的大帐里运啊!
每天潘闾都睡得很晚,白天也没得睡,几天下来潘闾就苍老了很多,“累死我算了。”
郭嘉一只脚迈了进来,马上又收了回去,潘闾一看这只脚就知道是谁,“奉孝,你给我进来。”
“王上,臣下就不打扰了。”
“我让你进来,你没有听见是吧!”
“臣下不敢,王上气大伤身。”
“你要是能帮我分担点,我何至于如此啊!”
“嗯。”郭嘉咳嗽了一声开始不接话了,“那个王上,文和呢?”
潘闾:“文和说有事情要处理,要出去一下,几天之后再回来。”
“王上,你可不要被他骗了,我看他是想偷懒。”
“行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前方的战事怎么样了?”
“目前还算是顺利。”
一句目前,让潘闾的眼睛从案牍上离开,“你是说目前?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吗?”
“孙策已经带兵过来了。”
这倒是在潘闾的意料之内,如果孙策再不出现,等潘闾夺下了襄阳城,那个时候就晚了,“刘备呢?”
“刘备,还在荆南,短时间他不会管荆北的事。”
情况还不算是太糟,“孙策的先锋大将是谁?”
“大都督周瑜。”
“这么说孙策也是孤注一掷了。”
“的确如此。”
让一个大都督成为先锋大将,也就是说孙策坐镇中军,顷全部兵力而来。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前方就是鹿门山,荆州隐士庞德公,就隐居于此,王上你要不要见见。”这也是郭嘉为什么会有所犹豫的原因。
潘闾一直以来对文士名士,并没有太多的重视,其实不去拜访也行,比较这个庞德公只是一个隐士。
“当然要见了,我也想出去走走。”潘闾没有明说。
潘闾当然知道这个庞德公了,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这句话就是庞德公所说。
当然庞德公这么说,也不过是再为庞统和诸葛亮造势而已,庞统是庞德公的侄子,而这诸葛亮也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的高徒,庞德公和司马徽又是故交,这里面的关系其实很错综复杂。
说白一点,就是互相吹捧互相帮衬,但这也能看出这个庞德公的地位,身处山中但却可管山外之事,如果能得到他支持,潘闾攻伐南方就容易很多了。
潘闾做不到像刘备那样三顾草庐,但诚心的去一次还是可以的,潘闾把自身的姿态放得很低。
当然了他现在想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毕竟有很多事压在他的肩头,庞德公这个隐士,真有点闲云野鹤的风采。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药香,这个庞德公也是住在草庐之中,也许隐士都有这个习惯吧!
他们的草庐,绝对称不上是简陋,反而非常的典雅,看起来非常的考究,两旁有很多药田。
南方四季如春,这些药田也生长的很好,潘闾进来的时候也巧了,正好看见这庞德公再教导一个人。
这个人非常的瞅,绿豆眼大鼻头,而且牙非常的黄,嘴里还叫庞德公为叔父,这个人就是应该庞统,现在只是一个半大小子。
谁能这样一个丑陋的半大小子,会在几年之后,成为名动天下的谋士呢?
“叔父,当今天下大乱,为何让我学这礼记。”
“人不知礼,不懂理。”
“现在这天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呢?”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不过朝代更替罢了,终于有一王者统御天下,而这礼数却是最重要的框架。”
潘闾在外面听得累了就靠了一下,没想到这门是向里开的,潘闾一下子就走了进去,“庞德公有礼了。”
“齐王不请自来,让我这草庐蓬荜啊!”
“庞德公庐门打开不会是在等我吧!”
“都说齐王巧言令色,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怎么齐王现在还能有这闲暇游这山中之色吗?”
庞统:“叔父,人家是来看你的,你怎么顾左右而言他呢?”
这个庞统明显是故意的,说完还不忘对潘闾笑了一下,而这庞德公则是瞪了庞统一眼,“你出去,烧点水。”
“你这不是有一个老仆吗?”
“你这身强力壮的,动作快。”
“好,我去。”庞统也不敢多做停留了,他可不想等潘闾走后,被自己这个叔父说教。
潘闾坐在了庞统那个位置上,“庞德公,刚才那个是庞统吧?”
“一个混小子罢了。”
“普通的混小子,可没有那么机灵,他未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潘闾这就是再隐隐的再向这个庞德公许下承诺。
庞统日后肯定要出仕的,要不然这个庞德公,不会为他扬名,庞德公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毫不在乎。
“齐王,谬赞了。”
“孤没有谬赞他,孤说他前程无量,他就是前程无量。”
“齐王,很有自信啊!”
“南方,已经在孤的囊中之物,孤自信一点又何妨。”
庞德公起身:“在下,前段时间夜观天象,发现有一颗明亮的妖星,突然暗淡,身边的辅星也相继熄灭,齐王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潘闾也不是第一次听妖星这个词,曾经的左慈就这么说过他,其实这个时代夜观天象,还是有很多玄而又玄的存在,用科学根本就无法解释。
只是到后来,他失传了才没有传于后世。
“妖星也罢帝星也罢,人的命运不是由天决定的,你说对吗?庞德公。”
“齐王霸气,让人佩服。”
“我想把这庞统带在身边调教,庞德公可愿忍痛割爱呀!”潘闾没那么多时间,只能逼庞德公做选择。
潘闾一向不喜欢一心二用,因为那样很麻烦,潘闾恰恰就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可现在潘闾不得不这么做,真的有很多事在等着他处理,他要是不处理,底下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