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学生证!
怎么会是她的学生证?!
林米阳慌张不已,内心狂跳不止。
如果是三年前丢的,早就被清洁工打扫走了,而且这本学生证,一点都不像经受风吹雨打的样子。
刘梓骅留在别墅里的东西,林米阳是眉件都熟知于心,从来没见过这本学生证,他以为,被刘梓骅的父母收着了。
他疯了一样得四处寻找着刘梓骅的踪迹,但周围只有风轻轻吹过,绿化带被带起一阵碰撞的声音,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他觉得自己完全魔怔了,这学生证分明是被雨水泡过的,怎么会是刚丢的呢?
是谁,谁来过这里吗?还是谁捡到了学生证,特地来还的?
林米阳翻着监控,看这学生证的样子,应该就在三天前下雨的时候弄丢的,或许更早几天。
但是林米阳眼睛都看通红了,却始终看不清是谁丢的。
安井和来了电话,才将林米阳唤醒。
“你师父的生日宴,你忘了?”安井和提醒道。
他等了三十分钟,等不到林米阳,便知他可能又开始不正常了。
林米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她还没死,她回来看我了。”
安井和瞬间发怒:“林米阳你疯了!她早就死了,你亲眼看见的不是吗?她手上就拿着你送给她的项链,你还没醒过来吗?!”
林米阳瘫在椅子上,回忆起自己见到那尸体的时候。
烧的面目全非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安井和的声音都变得异常遥远。
林米阳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不用,我自己过去。”
难得有一天刘梓骅是一个人待在医院的,自己的父亲母亲都有应酬,沈老先生似乎跟刘艺有同一场的应酬,于是就变成了刘梓骅一个人。
她看着网络上对于林米阳今天行为的猜测,都是各执己见,想来,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程,不然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人的猜测呢?
一看到猜测上面说到可能是林米阳的妻子,刘梓骅就看不下去了。
啥就妻子了,一个个的尽不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人家就是来看个病的嘛,腿扭伤什么的,毕竟刑警什么的最容易受伤了。
刘梓骅心烦气躁,看到病房乱糟糟的更是心情不忿,起身就开始收拾。
她的腿一开始好多了,就忍不住四处动弹。
床上还放着许玉的外套,刘梓骅便想将外套放进柜子,一拿起衣服,一张请柬掉了出来。
是白歌生日宴的请柬。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刘梓骅立马打电话给许玉。
但是关键时候,她竟然还不接电话,真是令人操心。
白歌的生日宴,林米阳也会参加的吧。
刘梓骅想着,腿脚的劲越发觉得无处可使,带上自己的外套和请柬就离开了病房。
许玉要是没有请柬,一个堂堂音乐家被堵在门口,岂不是很没面子?刘梓骅想着,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去送请柬。
送到就马上回来!
这回学聪明了,不仅再次躲过医生护士,而且还带齐了装备。
只要有手机,万事就大吉!
明明只是送个请柬,刘梓骅却异常紧张。
到了会场门口,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然而刘梓骅还是没能看见许玉。
是不是找不到就跑回家找了啊?
刘梓骅再次拨通了号码。
还是没接,再打。
这次终于接了,听到的是周围的音乐声。
“喂,小骅,怎么啦?”
“老妈,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请柬在我这儿呢!”
“哦,我说怎么找不到呢…”
“…老妈,看时间应该迟到了吧?”
“你老妈我会因为一张请柬进不来吗?这认识我的人这么多,随便跟着进来就行了。就这样,没事我挂了哈!”
刘梓骅对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满脸黑线,早知道她能自己进去,自己还白跑一趟做什么?
不过这么远,也确实不能白跑一趟,她看着手中的请柬,想了一想,还是走到迎宾前,将请柬交给了他。
这种事做多了倒也不紧张,只是迎宾很奇怪得看了看刘梓骅,这身打扮怎么都不像是来参加生日会的啊?
不过看她迟到了这么久,应该也是没时间打扮吧,今天来参加的可都是一些有体面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刘梓骅眨了眨眼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迎宾恭敬得做了个请的动作,刘梓骅便顺势而进。
林米阳会带他的妻子来吗?毕竟是他老师的寿宴。
一想到这个,刘梓骅吓了一跳,马上把自己的想法给拍回去。
她只是来看一眼,一眼就好。
虽然感觉这个想法有些熟悉,但刘梓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轻手轻脚得走到入口,往里瞄了一眼,却没看见熟悉的人。
她真是既希望看见,又希望看不见他。
这样隆重的场面,应该会带着他的另一半吧。
她瞧得仔细了,虽然这里人来人往,但她连自己那老母亲都看见了,都没看见林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