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染一震,秦家祖上百年来从事此行业,在业内从未听说过北周武帝孝陵被发现的消息,没想到今晚却被自己天生黄金瞳的四儿子给找到了
趁着那伙人又下去搬其他的东西,他准备将已经拿出来的东西偷运走。
于是拖着墓志铭一路奔波,才刚到附近一户农家门口,就听到了警车的响铃,随即是一辆接着一辆的警车入村。
为了不被暴露,他只能将那块墓志铭反扑在路边的草丛里,然后逃离。
他回到家,才发现秦天早已经回到了家里,看似在床上睡得正香,可是脸色发黑,浑身冰凉,有丝丝冰寒之气自他身体散发出来。
当夜,秦天就被送入了医院。
可是医院也诊断不出秦天所患的病症,只是不断地给他的身体取暖,甚至将他移到了新生婴儿的保温箱里,可是都徒然无功。
直到后来听道上的人说巴黎有一个神秘的研究机构,专门对各种怪病进行研究,在研究中找出治疗的办法。将病人送进去可以不花任何医药费,但是要和他们签订协议,如果病人在研究过程中死了,纯属意外,该机构不负责赔偿。
当时秦墨染犹豫很久,秦天的母亲简明珠又爱子如命,秦墨染不得已将秦天送进了该机构接受研究和治疗。
秦天的治疗进行了很多年,秦墨染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后来他与女秘书发生了关系,简明珠性子高傲不愿原谅,选择离婚净身离去。
秦天一去就是十几年,直到六年前隐姓埋名回来创办了余乐,还主动与秦氏建立合作关系,也是签合同的时候,他才知道秦天回来了。只是,他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个听话的小孩,再也不是与他极为亲近的儿子了!
他甚至通过与秦氏的合作,创造出耀眼的成绩,然后一步步架空他的权力,将秦氏的资产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将他控制在掌心里,因为他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
他的变化令他一度以为回来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可是无论是头发检测还是血液DNA检测,他们都是亲生父子。
从事这个行业大半辈子,怪异之事不少听说,在墓子里讨生活,怪异现象也不少见,查遍祖宗留下的资料和各种志怪典籍,唯一可猜测的就是,要么是有人侵占了他儿子的身体,要么就是那个机构的研究把他的儿子改变了。
每每想起这件事,秦墨染都后悔,后悔当初把年少的秦天带进那座陵墓里。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施主莫要再自责了!如若真有被妖物控制一说,贫僧一试便知。”
“该怎么试?”
“妖魔附体,定会在人体上留下一定的印记,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渐深。您说的那座陵墓乃是北周高祖武皇帝睦,据我所知,北周以黑色驯鹿为图腾,循周礼,典仪祭祀的器物上多有恐怖面相的兽纹,如果我没猜错,他身上定有黑色驯鹿的印记,或者其它兽纹的印记。”
秦墨染皱眉“他小时候,我不曾见过他身上有什么印记,后来都不在身边,长大了我更无从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印记。”
红叶从袈裟里抽出一沓符纸,当场研磨朱砂画符。
“身上穿着僧人的袈裟,手上却在做道士才干的行当,红叶先生这是明摆着的挂羊头卖狗肉啊!”
二人身后传来调侃的声音,那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有些襂人。
“何方妖物茅山第八十三代传人红叶在此,还不快快显形”红叶手里拿着画了一半的符咒,谨慎地盯着声音可能传来的个个方向。
突然,从客厅用于通风的天窗口处“嗡嗡”飞来一只形似蜻蜓却非蜻蜓的小型无人机,靠近红叶,大大的红眼睛盯着红叶,翻眼珠嘲笑“原来是张宾的后人难怪和他一样蠢”
“你是什么鬼骂我可以,休要骂我祖先”
红叶伸手打去,可是还没碰到那物就全身抽搐,就像触电了一般,手里的符纸都糊了,还冒着青缕缕烟。
秦墨染看着那无人机,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天儿,有话好说,我可是你父亲”
“父亲,有哪个成天想着如何对付自己的儿子?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我只要八个月时间,过了八个月我自会将你儿子完完整整地归还如若你一再违约,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等,我等二十几年我都等过来了,还在乎去去八个月”
“嗡嗡”几声,无人机又飞走了。
秦墨染用拐杖戳了戳僵硬地保持原型站着的红叶“红叶先生,你还好吗?”
“还好……”红叶嘴巴一开一合,吐出两个字,也吐出了缕缕青烟。他从黑暗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