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翔马上表明自己不是来偷听,的确有急事商量,“秦恳不见了。卧室、洗手间都没人,手机关机,能有半个多小时了。想来告诉你们,又怕打搅你们休息……”说着看看从门后闪出的青子,和只穿着大裤头的阿远。
阿远和青子对视一眼披上衣服,跟着邹翔去了他们的房间。结果发现秦恳好好地睡在床上,问他刚才的事。秦恳苦着脸说,自己水土不服又吐又拉,刚才出去买药,再翻出手机一看是没电了。阿远探探秦恳的头,有些虚汗倒不像是说假话。
阿远回到自己房间,看见青子穿好了衣服,眼神里带着询问。
“秦恳买药去了,可能吃坏了东西。明天早上看看情况再定去不去医院。”阿远如实说。
“邹翔长本事了,也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青子有点担心。
“他是有点门道,上次还弄来了钮扣对讲机。我和你又跑又打那么久,那东西都没丢,还能通话。”阿远顺着他的话说。
青子瞧着阿远皱了皱眉,“回去的路怎么安排?”
“让邹翔单走,秦恳送咱俩到通城,先去银行取东西,秦恳自己回乌州镇。等丁老板把全款打我帐上再分。”
“能早点打发他最好。”说着话青子倒在自己床上合衣睡了。
黑暗里,青子静静地躺着却根本睡不着。往昔的种种,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直把他吸入令人窒息的水底。当初从混乱的现场逃出,青子犹豫过是自己单飞还是去与安姐汇合。因为不知道要用什么身份去面对安姐,所以他最终选择独自逃亡。发生关系时,安姐神志不清,事后安姐也没再提起,只给了自己一张身份证,说从此就是一家人。她说话时的眼神,让青子感觉很难割舍,但是那疯老头教会他一件事“感情只会带来伤害“。所以,他狠下心不予理会。
在独自流浪的日子里,他偶尔会想起安姐,他猜测着,或许她也曾对自己少年的样貌动过心,所以才会在不受理智控制时做出那种事。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在安姐心里什么都不是,连娈童都算不上。自己完全是另一男人的幻影,一件释放思念的代替品,甚至还可能是一枚替死的棋子。
安姐——,你究竟留给青子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