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想着要借着讲和宴立威,就同意了各赌场跟青子“切磋”一下的提议。一连跳出来六个人,其中后三个还是一起上的,结果连青子的面具都没碰着,就都躺地上起不来了。这一来算是把在座的主事护场都给震住了。短暂的安静之后有一家护场就上来敬酒,接着大家都缓过神来,也跟着敬起酒来,而且喝得花样百出。坐在旁边得意忘形的郭成也不阻拦。青子看着郭成因为高兴就默许这群混蛋没有底限的放肆,心里暗暗给自己加了个警告。
宴后青子蹒跚着步子,从郭成车上下来往住处走。后面很快就摸上来两人,一个拦腰抱住,另一个伸手去揭他的面具。青子回手猛击揭面具的人,想迫使他放弃。但是对方还是掀开了面具,当然脸侧也挨了猛烈的一击,从此右边耳朵就聋了。事后,大家取笑两个被揍惨了的家伙,其中那个看见正脸的左季毫不在意地说:“那面具后面,你们是没见着。若是见着了,别说是忘了护着耳朵,只怕魂儿也勾跑了。”因为左季从不玩女人,所以大家都说左季是爱上这个戴面具的美男子了。
传言很快入了青子的耳,郭成却劝青子不必介意。青子当时不肯透露姓名,郭成就让手下人都随着左季一伙管青子叫“兰陵王”,青子也就不好再发作。不久青子在左季护的场子里和挑事的动手被砍破了衣服,左旬盯着青子的胸口发呆,大家全当他是在犯花痴,传言就更盛了。赌场被掀的前两个月,左季介绍左旬来场子里帮忙,但是始终没和青子打过照面。直到赌场彻底散了,这左旬也就成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影子。
“左旬应该是恨着你呢,你不怕他路上给咱添堵吗?”阿远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系,有点担忧的问。
“他弟弟早跟他介绍过我了,他若是想在路上跟我过不去,刚才就不会表示拒绝。”青子胸有成竹地说。
“他现在要是跟店长说和你有过节不去怎么办?”阿远追问
“在地下赌场干过的人都可能被通缉,他怎么敢跟店里提这个。”青子笑笑说,“放心,降得住他弟弟,一样能降得住他。”
“难不成,这兄弟两都拜倒在你‘兰陵王’的战裙之下?”阿远半怀疑半讽刺地看着青子。
“那也说不定!”青子扬着脸,根本不把阿远的讽刺当回事。
店长用了什么办法安抚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一早左旬是乖乖地等在库房门口。青子也不提昨天的事,邹翔只当他们昨天谈得顺利。送货的钱也有邹翔一份,阿远就跟邹翔说好,到平城得了钱,大家就分开走。邹翔点头同意。
回去的路,青子到是不急。白天赶路,晚上住店,遇上大雨就等上一天。这样一来原本一天半的路程,他们走了三天还没到。左旬除了不大跟青子说话,跟阿远和邹翔很快就熟络起来,而且荤素不忌的性格比秦恳招人喜欢。头两天邹翔还比较活跃,但是后来就像总也睡不够似的,整天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