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更加的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整日里总是愁眉苦脸的,一点没有了往日的阳光朝气。霁月每次找她玩也都是没精打采的,人也消瘦了一圈。狐帝朱轩看着这样的悦心心疼不已,只是他也不知道悦心为何烦恼,出言询问悦心又无果。这朱轩也是无从下手,心焦不已。虽然只是一旁看着,朱轩也是着急上火的憔悴不堪。
这天,震烨又来看悦心,他是大吃一惊,发现悦心似换了个人般,面容忧郁,神色焦虑,像那枯萎的花朵般;一点儿也没有往常的明媚照人了。
震烨心疼的看着悦心道:“悦心,你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地如此憔悴了!”悦心精神不振的回答:“叶子,我可能心里患病了。我觉得好难过,我突然很想很想娘亲,也很想很想去看看江族长,可是外公那么爱我,他既然几千年都讳莫如深,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愿意他伤心。可怎么办啊!”震烨看着悦心,想了想道:“我们悄悄的去东海看看江族长吧!也许能知道答案。”悦心看着震烨道:“可以吗?万一外公知道了给怎么办?”震烨道:“狐帝那么疼你,不会责怪你的。”悦心点了点头,进屋把自己收拾利索,便和震烨一道去了东海。
江沅满面愁容的坐在案前,看着堆积如山的批文,微微的叹了口气。他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在大殿上来回的度步,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难事。鸿鲤进梵清殿上前禀报:“主上,火神殿下来了。”江沅心中甚是纳闷,却还是道:“快快请进来吧!”鸿鲤赶紧是恭恭敬敬地把震烨和悦心带到了江沅面前。江沅对着震烨客气道:“火神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震烨闪了下身子,扭头看了看悦心道:“江族长,未经递贴,擅自叨扰,冒昧了!只是小神的友人悦心想来拜见您!所以我们就贸然地来了,请见谅!”
江沅看见了震烨身后怯怯的悦心,久久地盯着,眼中倏地就噙满了泪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闷声道:“让火神殿下见笑了!”震烨知道自己在这里未免多有不便,就朗声道:“江族长,小神去游游这东海,您和悦心慢慢叙。”江沅感激地对着震烨点点头道:“在下多谢火神殿下成全。”然后又转头对鸿鲤道:“鸿鲤,你陪着火神殿下好好游玩下。”鸿鲤应声道:“是,主上。”然后就陪同震烨出了梵清殿。震烨走后,江沅和悦心相对无言良久。江沅拭去眼角的泪水,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抚摸悦心的头,可是这手只伸出去一半,还是颓然无力放下了手,缓缓道:“悦心,是狐帝让你来的吗?”悦心看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江沅道:“不是的,我是听凡青哥哥说了,就想来看看你。”
江沅有些吃惊道:“凡青?唉!看来是祸躲不过啊!”悦心听见江沅如此说,十分的讶异,心中思付道:“难道外公不告我身世是另有苦衷?”于是道:“江族长,悦心此次前来狐帝还并不知情。”
江沅看着悦心心里是既开心又痛苦,百感交集道:“悦心,为父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只是你外公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没告诉你真相,你可别怪你外公。都是为父不好。”说着,江沅眼中是又蓄满了泪水,慈爱地看着悦心。悦心看着如此慈爱的江沅,突然很想叫一声爹爹,可是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叫出来。她低头想了想对着江沅问道:“江族长,您能告诉我,娘亲是什么样的吗?”江沅看着眼神明亮的悦心,一伸手,手中出现一幅卷轴画。他缓缓在桌上展开,悦心看着画中是一个身着红衣,姿容秀美,笑容明媚的女子,这熟悉的笑容,尖尖的下巴,神采飞扬的嘴角和那一弯笑盈盈月牙般的眼睛如同是画的自己一般,她不由地愣住了。江沅看着悦心道:“你和你的娘亲长得真的很像。同样的美丽大方,同样得活泼善良。”
悦心想了想,鼓足勇气道:“那她和乐萱娘娘比呢?”
江沅好奇的看着她道:“悦心,为何如此相问?你见过乐萱?”
悦心怏怏道:“是啊!我在人间看到的。乐萱娘娘说自己天命快尽,要在人间和澜清续一段母子缘。”
江沅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澜清的修为会更上一层楼了。”
悦心有些奇怪道:“江族长,可是澜清哥哥已经是上神了,据说此次历劫只是乐萱娘娘的要求。不存在飞升了呀?”
江沅看看悦心,转移了话题道:“悦心,听说天帝已经许了你和澜清的婚事?”
悦心有些烦恼道:“是啊!”
江沅满意道:“澜清心地善良,是个好孩子。你能和他结秦晋之好,为父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