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利剑刺入那人体内，凛冽的剑风将面具扫落。

艳绝的脸上溃败的腐肉横亘，张牙舞爪的盘亘着。

“江临羡——”

君无渊握着剑柄，而那剑，稳当的入了那人心口处，血液被玄衣覆盖，只能滴答的落到地上。

“为什么。”

君无渊双手颤抖，为什么那玉箫转了方向，为什么他不躲，任凭自己刺进去！

面具脱落，苏暮言眸子里划过心悸，他的脸……可也是一瞬间，喉头处腥甜涌出。

“你该回来了。”望着眼前人惊惧的模样，纤薄的唇勾起艳绝的笑。

低垂着睫羽，手中的玉箫脱落，白皙的手颤抖着握住君无渊即将脱离的手，往前一送，锋利的利剑贯穿胸膛，身体直抵剑鞘。

“江临羡！”

那剑尖贯穿整个胸膛，惨白的月光交相辉映，血液滴答滴答。

心口处仿佛有什么断裂的声音，眸子里带着惊愕久久不能回神。

泛白的嘴角流出艳红的血，映衬着那白皙的脸颊，尤为醒目。

苏暮言无力的抵在君无渊身上，三千银丝飞舞，玄色的袍子遮盖了身上所有伤痕。

“不。”

眸子里泛着泠泠水光，君无渊突的伸手揽住那抹玄色，“你不是要杀了我，来啊……”声音低沉，带着沙哑。

“为什么背叛我……”

身体再无力支撑，苏暮言缓缓从怀中滑落，红衣紧揽，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玄色的衣摆再遮不住那伤，血液不断蔓延，染红了整个地砖。

“本王不准你死——”

视线毫无焦距的望着怀里的人，泪水决堤，“你起来啊……”

苏暮言慢慢抬手，想要轻抚那脸颊，可身上的温度正一点点冷却。

嘴角流出的血越来越多，眸子越来越模糊。

“现在整个皇城都是我的，本王可以天下聘了，本王不准你离开！”

君无渊抱着那玄色，脸颊埋入颈窝，眼泪哗哗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