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秋身心俱疲,看着几个人把事情商量好了,就干脆回房间里倒头就睡。睡到下午,就听到道观里似乎有什么响动,奈何累得睁不开眼,一觉睡到了晚上才起来。她起来之后,转了转竟遇到了坐在走廊上谈话的沈云棠和沈云飞。
两个人身上不少地方都用绷带绑着,偏偏还一副不怼死对方不干休的样子。陈清秋也不好站在旁边干看,咳嗽了一声让他们发现自己。
“清秋!你醒了!事情我都听萧少校说了……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陈清秋不晓得萧行歌到底对沈家用了什么样的说辞,她只好点头便略过去了。沈云飞撇了她一眼,嘲讽道:
“大姐,你的手下就这幅弱鸡样?难怪根本拦不住当时带走我们的道士。”
“清秋不是我手下,她是我朋友。沈云飞,你从小到大没朋友吧,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给我说话放客气点。要论起没用来,就你最没用,被妖物绑了一天,说出去丢我们沈家的人。”
沈云飞的声音和之前一点不一样,陈清秋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沈云飞——之前的都是白茅假扮的。陈清秋听他们拌嘴,道观里多出来的捉妖师进进出出,十分繁忙,她问到那道士的事。
“既然敢拿我们的人头祭妖,就得承受得起沈家的怒火。我爷爷特意送来的吐真剂,叫他把一辈子干过的亏心事从头说到尾。”
沈云棠说话的语气愤愤,一边的沈云飞又抬杠起来。陈清秋极想听那道士说有关女妖的事,奈何现在找不到人,只好朝沈云棠打听:
“根本说不出来,只说对方是什么祖师,献祭之后回赐他灵力延长寿命。哼,人渣。就这样的人渣,梅山道观竟想要扣着不放,来日我就让爷爷和特殊所一并施压,看看他们小小道馆如何承受得住!”
这势力间的倾轧,陈清秋并不敢兴趣,倒是沈云飞添了一句:
“死道长不承认吐真剂的功效,难不成是怀疑我们沈家的药剂?真是死鸭子嘴硬。”
“只有道士的口供,没有找到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