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北辰勾唇浅笑出声，挑了挑眉看向她，“演得像不像？是不是考虑在你的新戏里给我安排一个悲情的角色？”

“我又不是编剧，不过……”慕云卿看着他浅笑出声，“你也只适合演一个流氓小混混。”

墨北辰咬了咬牙，“我有那么差？”

慕云卿脸上的表情认真，确定以及肯定地点头，“是。”

墨北辰，“慕云卿，你不这么直接会死啊？”

“不会，但我不说昧良心的话。”

墨北辰，“……”

慕云卿站起身走向门口，“你记得下午换药。”

墨北辰急忙问道，“你去哪？”

“回去补个觉再去片场。”

墨北辰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全然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酸溜溜地，“话说，你昨晚去哪偷鸡摸狗了？”

慕云卿白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吐得出象牙？”墨北辰眉梢微挑反问道。

慕云卿微怔，这样的对白，好熟悉。

慕千城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模样，毫无预警地在她的脑海里晃过。

那时候的甜蜜，再到如今的酸涩……

慕云卿顿觉心里堵得慌。

瞥见她黯然的神色，墨北辰不自觉地收起不正经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地出声道，“你……”

慕云卿深叹了一口气，“我走了。”

语毕，她转过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泛着悲凉的背影，莫名地，墨北辰觉得胸口有什么堵得他难受之极。

……

市人民医院

慕兰馨一身运动服的打扮，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用口罩遮住半张脸，疾步走到住院部的13楼。

走出电梯，她便看到有几个记者模样的男女拿着纸笔以及摄影机站在电梯口，有几个女的或许是站得太久了顶不住，干脆蹲在那里。

这大概是来采访钟艳晴的吧？

只是哪怕钟艳晴已然被慕宇娱乐封杀，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慕宇娱乐还是派人在这个楼层严加看守，不让媒体接触她。

而这些记者，想必已经蹲守了几天，却依然一无所获。

慕兰馨冷哼一声，这些人真是蠢。

想着，她看到医用电梯处，有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走了出来。

而病床上躺着的是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旁边帮忙推着床的是家属。

她走了上去，双手扶着那病床，对那家属说道，“担心坏了吧？”

后者微愣，随即礼貌地回道，“是啊，好在手术一切顺利，真是老天保佑啊！”

话语间，慕兰馨帮忙推着病床踏入，经过慕宇娱乐派来的几个便衣保镖，后者丝毫没有察觉。

慕兰馨嘴角划过几丝冷笑，心里暗暗想着，想不到慕宇娱乐竟也有饭桶。

不过，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能站在钟艳晴的病床前？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慕兰馨明显地看到病床上的人身体微微一颤，她缓步走上前，便看到那用白色纱布裹住脸的人。

钟艳晴的脸颊一边被硫酸侵蚀，全然被毁。

紧急手术后，医院的专家经过会诊，制定了医疗计划，但谁也不能保证可以让她恢复过去的模样，以及需要多长的时间。

钟艳晴醒来的时候得知自己的脸被毁，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凄厉地哭喊着，却发现她的音色都变得难听。

而术后的诸多并发症，让她同样痛不欲生。

感觉到来人凑近的气息，钟艳晴颤抖着坐起身，脸上的纱布裹得只让她露出双眼和嘴巴。

她看向慕兰馨，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许是硫酸的作用，又亦或是手术的缘故，她的声音变得粗哑，听着甚是吓人。

慕兰馨拉开椅子坐下，她冷笑着，“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钟艳晴微怔了怔，随即情绪变得激动，她双手紧握成拳，力道之大让指甲都钳入了肉里。

“他们……”她回忆着那个夜晚，她在暗夜酒吧喝了许多酒，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她在酒吧的门口扶着树吐得胃部翻江倒海的，好不容易好受一些，却感觉身后有人窜出来。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脸颊上的刺痛，她失声尖叫，跌跌撞撞地冲上去要追上那两个人，他们却瞬间没了影。

脸上的刺痛难忍，紧接着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醒来后，扑鼻的便是这病房里难闻的消毒水味道。

而她曾经的经纪人吴倩告诉她，她被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