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沉重,也没挽留。
里面有一个存钱罐,是她的。她记得那时候总喜欢把钱往里面放,摇起来丁零当啷的,感觉钱很多。
她轻轻摇了摇,像小时候那样。
投钱的地方冒出一张纸的边角,她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她被妈妈打了不开心,她爸爸走来问她:“筠宝宝,怎么了?”
“我新裙子弄脏了,妈妈打我。但是,明明是妹妹把把墨水洒在我身上的。妹妹不承认,妈妈说我把裙子弄脏了不说,还撒谎,就打我。”小时候被人误解,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白丰松抱着她,不知怎的,叹了口气。然后说:“你不是有存钱罐吗?拿过来,爸爸教你怎么忘记不高兴的事。”
那时候她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会拼音。白丰松教她把不高兴都塞进存钱罐存起来,过几天再拿出来生气。
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每次她都把事情存着。过几天,她不是忘了,就是已经过了生气的时间。
白蔓筠想起这些,不自觉微笑,把纸条扯出来。没想到却不是她的字迹,用的是钢笔。
上面写着:蔓筠做得比我好,难过的事情说忘记就忘记,我这个爸爸却做不到。
是她爸写的。印象中白丰松一直是侃侃而谈的,怎么会在她存钱罐中写这种东西?
正想打开存钱罐,身后就传来白露婷的声音,“还说姐姐去哪儿了,原来是在这里缅怀过去啊。”
她忙把纸条塞回去,假装不经意地把存钱罐扔下去,继续看里面的东西,并不理白露婷。
“想看就带走吧,我每天看到都觉得碍眼。”她不屑地说。
好歹也是她爸妈啊!蔓筠有些生气,“白露婷,你和我置气就算了。连爸妈都碍你眼里了,是吗?”
“呵~那是你爸妈!”
“什么意思?”
白露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目光闪烁,“难道……难道不是吗?他们一直都只喜欢你,尤其是爸爸!”
她居然有这种想法,白蔓筠冷笑:“白露婷,你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下面传来白丰行的声音,“泽宇,你来啦。”
白露婷急着下去,“不用你管!白蔓筠,你既然攀上宋子铭,就不要和周泽宇纠缠不清了。”
看她急急忙忙跑下去,白蔓筠嘲讽地笑着。
还真没见过小三上位还那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