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碗收去厨房洗,宋子铭走到门边看她忙来忙去,真有一种家的感觉。
这个女人工作能力强,各方面条件好到爆。上佳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
宋子铭由衷感叹:“真想把你早点娶回家。”
“家”对于独自生活多年的白蔓筠来说,就像一个大冬天的火炉,求之不得,渴望靠近。
她听到这句话,手里的碗都没拿稳,掉到了洗碗池里。
宋子铭电话响了,他去外面接电没看到。
感情很微妙,由小到大,覆水难收。蔓筠害怕重蹈周泽宇的覆辙,一直控制对宋子铭的感情,可是越压抑越没用。
宋子铭走后,蔓筠把那个存钱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小纸条和零零碎碎的钱都跑出来,有些灰尘。
她一张张纸条打开,仔细读。上面写的全是她小时候觉得不开心的事:
“今天妈妈又发脾气了,爸爸不在家,没吃饭,不开心。”
“妹妹又说我欺负她,我明明没有,好难过。”
“今天爸爸骗我了,说好要回来的,伤心。”
“……”
等等,如此种种。歪歪斜斜的字,还有很多拼音,看得蔓筠自己都笑了。
翻着翻着,看到了一些不是她写的纸条。就像白天那张一样,是她爸爸写的,只有两张:
“她应该后悔选择我了吧?心里还是装着那个人。我觉得我很卑鄙,看到露婷就会浮想联翩,那是我女儿啊!”
“一切都要走到尽头了,我想过筠筠过好最后一个生日,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儿。”
纸条上的内容让蔓筠大吃一惊。这应该是分三个时期写的,尤其那句“唯一的女儿”。
她和白露婷的确是两姐妹,当时她还摸过她妈妈的肚子。
那有没有可能,白露婷是她爸爸说的“那个人”的女儿?今天白露婷也说,这是她爸妈。
两者结合在一起,是不是说,白露婷也知道其中缘由?
她爸爸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从来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如果不是,白丰行不至于对同是侄女的白露婷那么偏心啊!那在这件事里,大家分别扮演了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