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宋子铭送蔓筠回家。
子铭本想直接打车送她回去,可蔓筠提议想走走,他就没有勉强。
初冬的天气在荣城,已经可以裹上棉衣了。路上行人都对他们两人侧目而视,因为实在是太吸睛了。
宋子铭看蔓筠的手垂在外面,“手怎么一直放在外面?”
“啊?”蔓筠心里有事,没反应过来,“哦!我没有口袋。”
说话间,他已经伸过手,把蔓筠的小手包裹着。
她这才发觉自己手多冷,“你手好暖和。”
宋子铭笑得意味深长,“我哪里都暖和。”
蔓筠表示,这话她没法儿接。
走了几步,宋子铭看她还是不在状态,“蔓筠,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立马否认,“没有,一点也没有。”说话时还用另一只手做手势,一直摇晃。
宋子铭忍俊不禁,走到另一边牵她的手,“没有就算了,反应那么大,像小孩儿一样。”
这个比喻她不敢恭维,“别人从来看到的都是我工作能力很强,人很强势干练。只有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刀枪不入。”
“既然没生气,怎么一直心事重重的?”宋子铭在她的两只手之间换来换去,深怕暖了这只手,另一只手冷了。
蔓筠低着头,碎发都搭在衣领上,“我想不通我妈妈怎么会和白丰行……从我爸爸留下的纸条里,看得出他知道这件事,他心里该多难过啊。还有白露婷,上次她说那是我爸妈,我还觉得奇怪,现在倒是想通了。她也知道白丰行是她亲生父亲,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确实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蔓筠不再继续说,她知道,只有找时间和白丰行对质,才能知晓答案,不然无解。
子铭也只是两边走,不停地给她暖手。
看他两边不停走,蔓筠笑了,“你一直晃来晃去,搞得我头都晕了,其实我不冷的。”
“不冷手会像冰块一样?”宋子铭白她一眼,手环着她的腰,这样就可以握住蔓筠两只手,“既然晕就这样吧,虽然不方便走路,也将就了。”
这样一来,蔓筠整个人都被他环着,从背后看去,她缩成小小的一团。两人距离又近,宋子铭的气息在鼻端萦绕。
蔓筠想起那天他把她压在沙发上的样子,不禁红了脸。
他们真的越来越亲近,像每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蔓筠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解释一下,“子铭,我和泽宇……”
蔓筠感觉到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宋子铭停下脚步,正对着她,“蔓筠,其实在感情这件事上我特别小气。现在,我不想听你提如何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我相信你。”
“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都过去了,现在你有我。至于你想说的,我现在不想了解,但你得答应我,什么时候我想听了,你要从头到尾地告诉我。”
他说话时很认真,四目相对,他想表达的一切蔓筠都能感受到。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