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走,白露婷轻声说:“你真的就那么难受吗?”
周泽宇仰头,有泪花在眼眶里积蓄,他真怕就这么突然爆发,在小区门口,太丢人了。他口气很平静,“也还好,没有死。”
他走进电梯那刻,白露婷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陪你吧,你喝多了我不放心。”
周泽宇什么话也不说,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刚才的画面,心里堵得慌。
一进家门,他也不管白露婷,径直就去洗澡了,水开得很大,对着头一直冲。
白露婷从包里拿出一支喷剂,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脱掉。把那个喷剂一点点喷在身上,从脸、脖子,往下。她记得买药那个人说了,只需要一点,就可以让人迷失。
她不放心,一下子喷了很多。
所有准备就绪,她推开浴室门,幸好没有反锁,她站在周泽宇眼前,勾着他脖子,“泽宇,我们一起洗。”
却被立刻推开,周泽宇冷冷地说:“出去。”
白露婷什么也顾不得,死死抱住他,手到处乱摸乱亲,她感觉到周泽宇身体在发生变化,以及他粗重的呼吸。
果然,药效开始起了作用,周泽宇把她推在洗漱台,“蔓筠……”意乱情迷,嘴里就一直叫这个名字。
白露婷闭着眼,手抱着他的后背,默默承受这一切:没关系,你把我认成谁都无所谓,只要我目的达到,不和你分开,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宋子铭再次把蔓筠拐回家了,不过这次安分得多,把她安排在主卧,他自己去睡客房了。
只是到了半夜,他迷迷糊糊地起床去上厕所,然后,自然而然地往自己房间走。发现蔓筠在床上,他躺下,把蔓筠搂在怀里。
“又做春梦!但今天没力气动了。”说完这句话就沉沉睡去。
蔓筠从他起床上厕所就醒了,没想到他直接来这个房间。她故意不出声,看看子铭是不是想耍流氓。
谁会想到,他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蔓筠心下一惊,看来他这梦是做了不少啊!居然都有经验了。
看他没盖被子,蔓筠起来分了一点过去,也是慢慢睡了过去。
早上醒了,宋子铭发现自己居然搂着蔓筠,但是对昨天怎么跑过来的,完全没有印象。他想趁蔓筠没起床,想偷偷摸摸出去。
才掀起被子,蔓筠故意冷笑,“呵~先前还装君子,后面又偷偷爬上床。要不是我聪明没睡着,就被你得逞了。”
他脑子有点蒙圈,“我……我不记得我怎么过来的了。”
“事到如今还嘴硬,说得像是我叫你过来的一样。”蔓筠故意为难,报复子铭昨天欺负她的行为。
他摸了下耳垂,主动认错,“我道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蔓筠忍着笑,“看你态度还算诚恳,原谅你了。去收拾吧,等下去上班。”
“好。”
他一出去,蔓筠躲在被子里笑出腹肌。
照例是杜柯来接他们,在到公司后,杜柯把车停到停车场。蔓筠想到他凌晨说的那句话,笑着问:“你有没有经常做那种很费体力的梦啊?”
他既然都说动不了,那肯定是比较消耗体力的。
宋子铭想了一下,自然地转移话题,“搬砖的梦,我一次都没有做过,更别说经常了。”他一转身,马上就笑了。
想跟我玩套路,太嫩了!
搬砖。蔓筠听得嘴角抽搐,他也是想得出来。
白露婷不记得一晚上被周泽宇要了多少次,只觉得浑身没劲,想动一根手指头都困难。
周泽宇起床,看到身边躺着的人,没有惊讶,也并非很平静。他说:“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他最知道自己的德行,就算是喝醉,也不可能干这种事。白露婷对他下药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以前要不是未遂,要不是早就被他发现。
白露婷无力地回:“这是个死循环。你无论如何也放弃不了白蔓筠,我怎么说服自己都离不开你。”
周泽宇正在穿衣服,他侧身看着床上的白露婷,“我不值得。”
说完关上门就走。
这根本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是个无法逃脱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