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她来,和你凑在一起,我是想结不成婚?”子铭睥睨他,像看傻子一样。
这倒也是,晏亭衣服穿一半,白衬衫还是松松垮垮,“你结婚她是不是要来?”
子铭点点头,“我觉得唐成会带着他们一起来。我就是给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出去了。”
晏亭抓了抓头发,用英语低声骂了几句。看来前任果然是最可怕,这还没见面就这个样子。
试完衣服,晏亭和宋子铭商量,先带他去找一下向蓝,事先见面总比偶然遇到好。子铭也怕他们在婚礼上闹,就答应了。
他们说有事要一起出去,琦玉打量着晏亭说:“你是怎么回事,试完衣服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整个人怪怪的。你们是出去有什么事啊?我能跟着去吗?”
晏亭看了子铭一眼,拉着琦玉的手说:“就是约好了要一起和一个生意伙伴吃饭,没什么事,但人家都没有带女伴,怕你去了无聊。”
子铭对蔓筠使眼色,她秒懂,劝琦玉说:“让他们去吧,左右不过是喝酒,你又喝不了酒。我想去逛商场,你陪我。”
蔓筠都这么说了,她就勉强答应,“八点你来接我,打车也要来接。”晏亭赶紧保证会接人,就和子铭走了。
两人正走着,蔓筠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电话,接起来才知道是江颖,原来是上次蔓筠随口的一问,他们和江颖说有人找。
江颖满心愧疚:“我也想找个机会和你道谢的,但没来得及,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个面。”
蔓筠看了看琦玉,“额……有空,琦玉也在。”
“好吧,那我们一会儿见,我把地址发给你。”
蔓筠挂了电话,琦玉才问:“谁啊?”
“江颖,说是要见面。”蔓筠收到地址,准备打车。
琦玉不让,“不去见她,那天都是因为她才搞成那样,你还被泽宇哥的妈妈打。”
自从上次那件事,她不再叫周泽宇全名,而是去掉姓,加上“哥”,在那种时刻做出的第一反应,的确让人敬佩。
她维护蔓筠,所以也喜欢对蔓筠好的人;当她觉得江颖害了蔓筠,就很讨厌江颖。林琦玉的喜怒哀愁,都像小孩子那般单纯,爱屋及乌,也会恨屋及乌。
蔓筠硬拉她上车:“怎么那么大了还这种脾气,那天那事也不怪她,错的是那个酒疯子。江颖也是受害者,你还在这搞受害者有罪论。”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可是,谁让她牵连了你。”
以前白露婷欺负蔓筠时,她也会帮蔓筠出头,但都是小打小闹,每次得逞都是得意洋洋的。
“她也不容易,你想想她只是同学聚会,遇到这种人都要被刁难,如果是在上班,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琦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那事真不能怪在江颖头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事说事的人,不是那种处处为人着想的圣母玛利亚。”
听了这些,她脸才好看些,“我本来就没什么好气的,被打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这是说气话,但蔓筠知道她不闹别扭了。
见到江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话,就是道歉啊什么的。
蔓筠比较好奇她和那个人的关系,“揪着你不放的那个马总,是怎么回事?”
江颖很无奈,“他叫马毅。经常来我们这边玩,一来二去就熟了。他那天的行为其实很反常,他平常虽然色,但脾气还算温和,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有一点很奇怪,他开始抓着我的时候,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在这搞同学聚会。我都没说,他就知道了。”
看来有猫腻,这件事不单单是喝酒闹事那么简单。
琦玉也发现了,“他会不会是故意的?”
江颖很认同,“那天太混乱了,之后我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那些瓶子不是他手里拿的,是本来就放在那里,就好像就等我出来,他纠缠,然后引出你们。”
“你们”自然是指周泽宇、白蔓筠和林琦玉。因为不知道对方目的,只能是把琦玉算进去。
如果不是江颖说这些,蔓筠都以为只是简单的醉酒。
她告诫江颖,“这些事你不要对任何人透露,谁都不行!”
才说着,她突然一阵反胃,就跑去卫生间,琦玉跟上去帮她顺背,随口说:“你不会是有了吧?”
她是第二个人这么说了,蔓筠这几天太忙,没有时间,都把这事给忘了。她想,既然提到,那就去医院检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