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也睁开眼看了看房顶的悬梁,非常的熟悉。
“啊,醒了,醒了。”
李思也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是他的妻子叶如之。
“我在哪?夫人你怎么在这里?”李思也虚弱的问道。
“这里是濮城,是怀石送你回来的,你知道吗?他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可吓坏了。”叶如之抚摸着李思也的额头轻笑道,“还好你没事呢。”
“濮城?濮城?”李思也念叨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大叫,“大军!大军呢?欧济港怎么样了?”
见李思也这怔样,叶如之安抚道:“你放宽心,三军将士都已退回濮城之内了,你昏迷的时候,三军会议决定由司徒将军领兵八千去泰山驻扎,以防陈军暗度泰山偷袭濮城。”
李思也听罢,整个人都萎了似的靠在叶如之的怀里,“三月之所谋,徒劳无功,徒劳无功啊!”
“我大军五路伐陈为的就是一座欧济港,如此辛苦的拿下,这才几月?就又丢了!奇耻大辱啊!”李思也哀叹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夫君不必懊悔,来日方长嘛。”叶如之轻抚着李思也的胸膛安慰道。
沉默了一会儿,李思也振作道:“哎……有劳夫人通知各位将领来府上议事吧。”
“好,我去去就来,待会小梅会送来一碗银耳羹,你要吃掉哦。”叶如之出门之前叮嘱李思也道。
“夫人放心。”
叶如之出门后不久,婢女小梅端上来一碗银耳羹,“大人,这是夫人嘱咐我熬制的银耳羹。”
“放那吧。”
“大人,夫人叮嘱我要看着你喝完。”
“嗯?”李思也眉头一皱,但还是端起银耳羹,一勺一勺的喝完了。
业帝六年秋,向军对陈军发起的莽山之役最终以向军的失败告终,陈军在大都督苍渊的领导下成功阻挡了向军的进攻,还收复了至关重要的欧济港,其战略意义上,大大增加了向军从原州南下的难度。
后来一段时间,业城和随州城各自流传起了莽山之役间,苍渊与李思也在阵前把酒言欢的谣言。
向廷大部分官员都纷纷弹劾李思也通敌,请求向宇将李思也下狱问罪,但在钟离耀和范负的劝说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向宇也作出通告,李思也擅自出兵致败之罪与其夺濮城之功相抵。
而在随州城,向陈灵建弹劾苍渊的臣子数不胜数,奏折都堆满了陈灵建的王案。
“王上,您想想,向军何其英勇,夺濮城,拿商丘,占欧济,犯海州,我军屡战屡败,可这苍渊一上任就迅速击退向军,还收复了欧济港,可此时又有密报称苍渊在前线与向军统帅称友,这究竟是为何?”陈灵建的内侍说道。
“为何?”陈灵建看着这些弹劾奏折问道。
“都说那个苍渊是向宇的人,来我们陈国明面上参军报国,实际上是暗夺军权,待向宇大军来犯之时作为内应,想要一举拿下我们陈国。”内侍说道,这些话显然是有人指示他说的,内侍也非常乐意,就这两句话,值一千将银子。
可陈灵建并没有察觉这是官场同僚对苍渊的诬陷,反而煞有其事的觉着确实该防范一下苍渊。
但是苍渊有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定罪于他,于是陈灵建封苍渊为海国公,改任大司农,算是解除了苍渊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