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间一阵阵的疼痛却仿佛与主人的想法背道而驰,他放松了力道,岑蔓立刻从他身下爬起来,蜷缩进沙发的一角,脸埋进膝盖,哭得好不伤心。
霍离捡起岑蔓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岑蔓挣了几下就脱力了,安静顺从地被霍离抱着,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许久,霍离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我让孙妈妈带着小墨回霍宅了。”岑蔓抬起红肿的眼皮看向他,那这是...霍离将她的脑袋按回胸口,有些疲惫地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和我作对了,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他又冤枉她,岑蔓昏沉地想着,手指无意识地攀上了霍离的肩膀,她有些冷。
霍离心里热一阵冷一阵,他想狠狠吻住这个女人,享受属于自己的曼妙躯体,又想狠狠将她甩在地上,控诉对她的不满。
最终,霍离还是向自己的欲望屈服了。他缓缓放倒岑蔓,在她震惊的眼神里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抗拒。
从客厅的沙发回到卧室,霍离始终没有放开她。
轻柔的丝被滑下女人的双肩,上面青青紫紫,看上去好不恐怖。侧着身子的女人还眼角挂着不知是伤心还是屈辱的泪水。
霍离吐出一个烟圈,烟草的味道消散在空气里。“我给你找了一个手语翻译,她常年从事绘画工作,明天我让朗俊带人过去。”岑蔓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霍离,是不是知道了季慎言帮她翻译的事情?
下一秒,霍离的话就证实了她的想法。“你不能跟季慎言一起出现在节目里,季氏和霍氏是竞争对手,霍家不能允许你这么做。”
岑蔓翻身对上霍离的眼睛,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只有忽明忽暗的烟头。
“岑蔓,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的东西,容不得别人置喙。”从霍离的话里听出浓浓的威胁,和...一丝无奈的放纵,岑蔓觉得自己理解错了,霍离的意思应该是警告自己不要妄图脱离他的掌控,他是因为自己没有坦白季慎言的事发怒了。
尽管觉得对不起季慎言,岑蔓还是发信息告诉他自己找到了手语翻译,希望季慎言不要再为她上节目的事分心了,毕竟工作重要。季慎言的回复很简短,只有好的两个字。
岑蔓松了口气,心中也略有不忍,季慎言一片好心,自己却不知好歹。可是想到霍离昨晚的失控,岑蔓不敢冒这个风险。
接下来的排练里,岑蔓再也没见过季慎言,和电视台的人熟悉之后,大家也对她友好起来。只除了那个看岑蔓不顺眼的年轻画家。,时不时就要挤兑她一番,说的话都很难听。岑蔓没有理会,大赛在即,她需要尽快与霍离请的翻译配合磨合。
“你怎么还没搞定岑蔓?”杨美莲举着手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她的对面坐着的,赫然是那个与岑蔓不对付的女画家。
“杨小姐,我已经尽力了,不管我说多难听的话,那个哑巴都跟没听到一样似的。她还有季氏总裁当靠山,我不敢做的太过。”
“我倒是小瞧了她。”杨美莲哼了一声,不耐烦地丢过去一张支票:“我再加二十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看到她在直播的时候,当着全国的面出丑丢人,明白吗?”
女画家看到支票上二十万的数字眼前一亮,立刻点头说:“明白明白,放心吧,杨小姐。”
岑蔓,等到你的丑态曝光在所有人面前千夫所指的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争霍离!
油画大赛当夜。后台一片紧张忙碌的气氛,女导演一再和各个部门确认现场调度,这时候的她不再像平时那么严厉,对略显紧张的选手们鼓励道:“节目前期的造势已经很充分了,各位,今晚就拜托你们了,希望你们在比赛中取得自己想要的好成绩。”
大家互相加油打气,气氛一片和谐。
“岑蔓,”女导演叫住正在进行最后补妆的岑蔓:“别出岔子。”故作严肃的话让岑蔓心中一暖,她冲女导演深深鞠了一躬,准备上台。
站在幕布前,听到主持人喊到了自己前面选手的名字,岑蔓与翻译相视一笑,准备亮相。
“小心!”不知道谁大喝了一声,原本好好挂在后台棚顶的备用照明灯突然摇摇欲坠,紧接着,伴随巨大的呼啸声彭地一声坠了下来。
前台正好响起激烈的出场音乐,看直播的观众仿佛听到了些异响,但主持人和台上选手并无异样,没有人发现后台此时已经兵荒马乱。
“叫救护车!场务来个人!”女导演对着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