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知道给你解释一下,其实高中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他去美国之后和我一直有联系,我们倆便水到渠成在了一起,就连他的学费也是我们爸爸看在是我男朋友的份上帮我付得。”岑婷趾高气扬地坐到了沙发上,自顾自地说着。
“当然我听说那个时候你们也走的很近,可惜呀他到了美国怎么也没有告诉你一声,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面对揭起别人的旧伤疤这件事,她总是乐此不疲。
“对不起我忘了我的妹妹是个哑巴,那时候你被关在家里没有朋友。李宪需要帮助的话也要找个正常人,你说是不是?”
可岑蔓已经听不进去后面挖苦的话语,她回想起来自己在李宪了无音讯之后,曾经跟发了疯一样寻找过他,自己那段时间如失了魂一样,茶不想饭不思都是为了打听他的消息。
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当时的痛苦毫无意义,原来他一直和岑婷都有着联系,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还傻傻地为整日为他担心。
“好了,既然今天我要找的人不在,就先走了。”她看着岑蔓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挑拨离间达到了效果,从沙发上站了起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里。
“岑蔓!你是在气我用了自己岑家的钱,还是在气我和岑婷在一起?”李宪听到原来是岑婷来过,岑蔓对自己冷漠的原因自己心里便明白了八九不离十。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和岑婷根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而钱的事情的确我是用了,但是事出有因。”他的心里有些急躁,起身想要解释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你可以不用解释。”岑蔓只是有些失落,对于亲近的人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心里已经渐渐麻木。
她总不能计较过去的事情,只是嘲笑自己原来一直珍视的初恋只是个笑话。
“不,我当然要解释,因为你不知道我离开你之后过了什么样的日子。”李宪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第一次对着岑蔓如此大声说话,情绪十分的激动。
李宪到了美国之后过得并不轻松,白天不光要上学,晚上还要赶到医院照顾病重的父亲,刚刚到纽约的时候处处都需要用钱,而姑姑资助的费用也仅仅够父亲的医疗费而已。
所以他想着法子挤出时间了打工,为了挣出自己的生活费,他什么苦都吃过,在狭小的中餐馆刷盘子,在纽约的冬天冒着雪送外卖,自己就这么日夜奔波的苦熬着。
有一点幸运的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优异,学校免除了他的学费,可好景不长有一次他为了打工几天都没有睡觉,第二天疲惫不堪的他终于一场重要的考试上睡着了,在此之后无论他怎么哀求,教授也不给补考的机会,于是就与奖学金失之交臂。
没有了奖学金就等于没有了学费,就在他绝望地正要考虑回国的时候,岑父不知道怎么了解到他的情况,并主动地联系到了他,说是当时逼迫他来美国跟岑家也有间接的关系,如今他有困难了想要给予他帮助。
那时候岑家还没有败落,资助一个人上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李宪考虑了许久,为了自己能接着留在美国照顾父亲,他终于向现实低下了头接受了资助。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岑婷的安排,是她知道了自己在美国的困难,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岑父,以种种理由来资助自己。
“你知道我在美国是怎么挺过来的吗,都是靠这个!日日夜夜都是靠想着你才挺过来的。”他进了自己房间把行李箱打开,从最深处的小心翼翼拿出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
岑蔓打开了看上去有些陈旧盒子,里面是一叠叠保存完好的信件,都是自己从高中到大学这几年写给他的。
压在盒子里最底下的是一张她和李宪的合照,照片的边角已经起了毛,色彩也淡了不少,像是被保存的人经常翻阅的样子。
照片中18岁的她把头靠在李宪的肩膀上,两个人在一起笑得是那么灿烂。
她默默地收起了信件和照片,面对这份已经是失了色的感情,岑蔓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如果当初我知道这份资助和岑婷有关,我怎么样也不会接受的。”李宪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看着她说道。
“小蔓,从这段时间我怎么对你,你也应该明白了,我的心里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人。”他认为这段时间自己对这份感情已经尽力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关上了门离开了公寓。
岑蔓在门口徘徊了一会,还是回到了房间里,她站在窗户前看着李宪越走越远的影子,心里有些惆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