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一心只想带好队伍,上阵杀敌,哪有这些花花心思。他道:“还请大人收回成命,下官无福消受!”
王硕怀中揽着美人,一听到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一把推开那美人就道:“怎么你嫌弃小翠长的丑啊?这还不好说嘛,云桥过去不就得了!”
岳祺泽对他先入为主的思维感到很无力,鸡同鸭讲,他站起来道:“大人,下官没有嫌弃她们,都是因为下官自己的原因。”
他心里恶趣横生,一个男人拒绝行美,还是自己的原因,这说明了什么!他详装怒道:“你有什么原因?莫不成眼高于顶,只有天上的仙女能伺候你?”
见他突然严肃起来,岳祺泽心下一颤,面上极为恭敬道:“大人误会了,属下绝无此意!”你要演戏,别人也得跟着入戏。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啊?”最好是你自己的原因,一个人毫无缺点,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大人劳苦功高,军营中又多是乏味,不如汴京繁闹。属下看在眼里,一直想略尽绵力,可惜属下实在无能的很。”
“她们服侍大人已久,为大人排忧解难,属下对她们一直心存敬意,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如今怎可因为属下的一己之私就打断了她们对大人的崇敬,还请大人体谅!”
王硕仰天大笑,这小子终于说了两句人话,舒心!“奉来啊,你也太过小心了!你既然无心消受,那就罢了,来喝酒!”
“感谢大人的栽培,属下敬大人一杯!”
“奉来打仗打的痛快不说,这酒喝的也是痛快啊!”可有时候你要是能出点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属下能够打胜仗,这都离不开大人的英明决断,多谢大人夸奖!”
这时他好像才注意到岳祺泽是站着的,语带责怪道:“奉来怎么还站着,这不是太见外了,快坐下!”
“多谢大人!”
两个人美人又都回到了王大人身边,席间气氛和谐融洽,之后他也不再提赐人的事情,可岳祺泽的心里一直都没大意过。
“哎哟,主子你是喝了多少酒啊?这真是的,他们家的酒怎么就喝不败啊!”看着主子给灌的连路都走不稳了,岳明扶着他一阵心疼。
“主子,我先扶你上床躺着。这统制也太过分了,要不是有您在前方拼杀,他一个无公无德的人凭什么过得这般滋润啊!每次喝起酒来都不留情面,太过分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我没事。”“什么没事,主子哪一次早上醒来不是头疼的厉害,他也太会埋汰人了!”
“以后这样放肆的话就不要说了,否则军法处置!再说了,这里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懂。”
岳明被说生气了,不解道:“主子,小的这是为你抱不平,你怎么反过来要处罚我呢?”
“我是为你好,这多嘴的毛病说过多少次了你还是不改。他身为一军统制,想要处罚你谁也救不了。”
“他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不可能知道的。”
“住嘴,你身为下属,妄议上峰本就有过,如今还不肯改,我这里是容不下你了,你走吧!”这身边的一个一个都怎么了,胆子都大的厉害。
岳明连眼泪都被吓出来了,他一下跪在床边道:“主子,小的不敢了,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他了,就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看他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岳祺泽也不忍心,面上却不显,只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包袱,明天就走!”
“我不回去,老太太让小的照顾你,小的誓死也不回去呜、、、”没有老太太就没有我的命,而主子就是老太太的命,我是不会走的。
岳明从七八岁时就跟在自己身边,要赶他走也不过是要吓唬他一下,可他这个毛病必须改掉。“别吵了,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是以后再也不准说出这样的话了!”
“是,小的以后再也不说了!小的给你去打水!”岳明走到门口时,似乎听到了主子的叹息声,心里暗暗下决定改了!
今天的一切是经过多少艰辛才得到局面,自己绝对不能让它有任何闪失。从头再来的勇气不是每次都能有的,都会有的。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热闹的校场上,周边的雪堆慢慢化成了水,融不进地里的,聚成几条扭曲的细流。
白与黑,泾渭分明。
“南进加油!”“华哥加油!”
两方激烈的助威声中火药味十足,一群人围出一圈赛场。看着南进一连打倒两个人,华哥忍不住出来了!
现在是自由活动,李都头带领自己的手下单独训练。南进本不想快速出头,可这几天观察下来,如果是近距离作战,明显是敌强我弱。
两个人都在盯着对方,寻找破绽。南进感觉到他眼里的敌意,心下有些疑惑,自己并无得罪过他,那么他的敌意是从而来。
见他不急不缓的看着自己,华哥心下一股羞恼。只有真正的胜利者才是最从容的,是不是在他眼里自己还没打就输了,那他也太小看人了。
他率先出击,迅速来到他面前,伸出一脚一扫,南进轻松避过了。逮到机会,他一手扯住他的一条手臂,用力一甩,南进在空中打了一个空翻后就稳稳落在地上。
华哥眼睛一狠,双拳就掏向他的腰部,只差一点就到了。南进往旁边一闪,趁他弓腰的一息,揪住他的腰带,往后一拽,拉住他的一条手臂一摔,整个人都被甩出去四五尺远。
华哥闷哼一声之后就站了起来,眼里的凶狠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又一次被南进甩了出去,别人看见都觉得疼,他却还不死心的要冲上去。这回他改变策略,直攻对手的下盘。
南进见此本有躲闪,谁知他突然袭向上身,一时躲闪不及被他擦到了胸部。虽然没有受伤,可这里是禁地,绝对不准许触碰。
他成功惹恼了自己,这手下也不用再留情了。见他目光转冷,华哥心下一紧吧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可南进紧跟上来,逼得他不得不动手。
看见这伙人安静了,四周边的人有些不习惯,刚刚还吆喝声震天,现在怎么了?都纷纷朝这边张望过来。
这一看不打紧,看了以后直吸凉气。好壮观的场面啊!——一个小个子双手轻巧的拎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往地上一掼,“噗通”一声,激起一阵尘土,呛得距离近的人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