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溪怜爱地看着金戈,那么霸气的一个名字,瘦弱的身体里明明藏着一颗敏感和倔强的心。
金戈眼睛突然变得红红的,想哭又努力忍着:“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满足他…”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在广州那两个晚上我都在想,我们这十几年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没有去看心理医生那之前,我单纯地认为是我生理上的疾病。可现在…”
“我懂我懂。”她伸手擦拭金戈湿润的眼角。
“我知道江山爱我,他无数次说爱我,而我却没有办法回应。想得越多,我就越愧疚,每一次拒绝都有种背叛他的感觉。”金戈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们从高中一路走来的,也许年少的时候还没懂得什么是爱就已经把相互陪伴变成了一种习惯。”
楚溪在金戈晶莹的眼眸里看到自己,好友的哽咽让她很心疼,心疼到想要抱着她陪她一起流泪。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必须要坚强地做好友的后盾的,总不能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就自乱阵脚,这么想着心里也就冷静了几分。
金戈一字一字,艰难地说:“不知道,大概,忍忍,也过去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楚溪正色厉声。
“我们都已经有笑笑了。”金戈摇摇头,“笑笑不能没有完整的家。”
楚溪半撑着身体,微微用力地抱着金戈的肩膀,说:“笑笑已经四岁了,她懂得察言观色。一个没有完整的爱的家,家庭完整又如何?”
想起上次笑笑说的爸爸欺负妈妈,她的心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大概“欺负”也是这个意思。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金戈去幼儿园接了笑笑,再回到银行打卡,下班回家。
幼儿园里留给孩子们了作业,要和家长一起完成端午节相关的手工作品。金戈本来觉得这不是大问题,自从笑笑上幼儿园之后,三天两头布置手工作业,当然到最后几乎全成了她的事。
这次笑笑说要妈妈一起捏个草莓粽子,金戈也是满头黑线。之前交的作业有草莓饼干草莓熊草莓灯笼...她一边哄着女儿晚上做,现在要先做饭。
笑笑听话地坐在客厅里看着英语动画片,嘴里念念有词的。一听到是江山的脚步声,飞快地跑到门口,拎出爸爸的拖鞋,缠上他的身体。
“爸爸,今天小谢老师夸我吃饭又快又干净,午睡醒来第一个帮我扎的辫子!”
江山对女儿也是疼爱至极,抱着女儿坐在地上聊天玩玩具,金戈在厨房里听到父女俩时不时的哄笑。金戈在厨房里动作也利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