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轻笑一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道:“我那边都是些妇人罢了,你还想来插手这妇人间的事情,也不臊皮吗?”
谁知叶铭庭低头埋首在她的颈肩,道:“那又如何?难道因为爱这脸皮,本侯就要弃自己的夫人于不顾吗?”
白羽岚不言语,将叶铭庭推出去,便让绿意进来,帮她穿华服,挽发髻,画上精致的妆容。
等到白羽岚从房中出来的时候,这才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叶铭庭,墨发用玉冠高高束起,一件祥云雪白的织锦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缎带,腰间挂上玉质极佳的上等玉佩,蹬着一双墨色长靴。
面如傅粉,凤眼上挑,眉眼妍丽,却又不失英气。
似妖非妖,如仙如魅。
“肃肃如松下风,皎皎若云间月。”白羽岚轻抚手掌,轻笑道。
而在叶铭庭眼中的白羽岚,却也是美极,如洛神降临。
她一袭烟色轻纱,薄薄地披在外面,做装饰用。
伸出纤纤玉指,握上了叶铭庭伸出来的骨节分明的手。
叶铭庭一带,就将白羽岚带入了自己怀中,将她抱上了马车,还忍不住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夫人这般模样,自当不能自行上马车,还是让为夫代劳。”
白羽岚耳尖一红,他便将她的耳珠含在口中,细细舔舐,半晌,叶铭庭忍不住将头再次寻到她的颈肩,埋在她的脖颈前。
若不是今日还要去宫中赴宴,他真想就在这里要了她。
“别动,等下,就到了。”叶铭庭低哑着声音道。
马车尚未行驶多久,就到了宫里,因为马车与旁的人看起来极为不同,分外华美,这就让其他贵妇艳羡着,看着叶铭庭将白羽岚从马车上轻柔地抱了下来。
下马车后,他又牵着女人的手,朝着那宫里进去,全然不顾外人的眼光。
“放手了。”白羽岚小声道:“去了宫里,这就不成体统了。”
说完,白羽岚又扭了下自己的手,叶铭庭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她的手解放出来。
看的一种贵妇心里愤恨,她们的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别说,还这般温柔地不顾‘礼’,不顾众人眼光地宠爱她们。
白羽岚和叶铭庭走到了宫廷里,这才依依不舍地分手了,因为叶铭庭不得不去那边应酬一番,而命妇,则要去皇后那边,等到宴会正式开始了,才是众人一起同欢。
所以,白羽岚便要一人独自过去了。
这样一番磋磨,叶铭庭缠缠绵绵道:“等下我就去找你。”
那些老头子的事儿,就是多!谁想看他们那张老脸啊!
白羽岚点头,这边随着大流进去。
谁知,这宫廷竟然还有点大,今日这宫宴,也不是在皇后宫里举行的,是在东宫,但东宫好像是修的有点远,那些贵妇在去东宫的中途,三两结伴,便去了些周边玩耍。
一时之间,白羽岚这个路痴,便找不着方向了,因着她看这些房子,都长得一个样,乍一看,像是没有区别。
她有些头疼,随后莫名转到了一片竹林中。
这皇宫里,好像是因太子爱竹,所以,东宫是有竹子的,这么大片竹子,想必,是东宫境内!
白羽岚心中窃喜,看来她还不算太笨,今日竟然还是摸清了大致方向的。
怪就怪在她那日好死不死地在皇后面前建议了一番,是以,皇后撤走了那些原来引路的太监,让这些命妇,可以在皇宫里玩耍,实现宾主尽欢。
可谁知,这倒反是将她给害了!那些命妇因为嫉妒她,一路上倒也没人搭话。
白羽岚在这里摸索了一阵,这便找了感觉地来寻路。
天色已然渐暗,白羽岚心中焦急,这便在昏暗的竹林里寻路,倒叫她找到了一束光的方向,她沉思片刻,便往那束光的方向去了。
隐约中瞧见一个身着明黄色袍子的人,白羽岚惊讶,莫非皇帝,竟然也在这儿?
她想起皇帝上次对她下药的事情,就觉得分外恶心,当下便要换一个方向走。
然而,那抹明黄竟然直直地冲她过来,抓住了她的袖摆。
“你,是何人?”那人沉吟一声,声音清脆,是个少年的声音。
白羽岚皱眉,明黄?少年?莫非这是太子?
她运气有这么好的嘛?
“臣妇,乃是靖安侯夫人。”白羽岚福了个身,也不再有想跑的念头,道:“臣妇,是在这宫廷里迷了路,是而,闯进了这里,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太子仍旧怔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女子,长发挽成一个漂亮的飞仙髻,身披烟色轻纱,柔缎轻袖,流云淡紫色的锦缎暗花洛神临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