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睁大了眼睛,嘴里还包裹着几颗未吃完的葡萄,鼓鼓地将右腮帮子撑了起来。
身上人用手臂撑着身子,墨发锦袍,一双凤目潋滟,几番流转,薄唇轻启,笑道:“夫人这般热情?嗯?”
白羽岚还没说话,便被男人快速吻向她的薄唇,打得一个措手不及,他唇舌灵活,舌尖抵进了她的嘴中,将那葡萄揽了过去。
白羽岚察觉出来他的举动,头一次猛地回应起来,去追逐那颗葡萄,然而还是被男人占了上风,将两颗葡萄一并带走,吞吃入腹。
遂又缠绵了些许时候,这才将她放开。
白羽岚正要起身,突然觉得头皮一疼,皱眉道:“你压着我头发了。”
男人轻笑,竟是比周边烂漫的秋菊都要鲜艳,一时竟让她晃了神。
片刻后,有人在花丛外低低地说话,白羽岚尴尬,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道:“我摇起来。”
男人轻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别急,这样子起身,岂不是会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在做些愉悦之事?”
见白羽岚的脸猛地红了起来,他便往她耳边吹了口气,道:“嗯?”
“夫人说,可是?”
叶铭庭眼中带笑,先前来调戏他,如今却是能做个缩头乌龟了?
花丛外面的人说话声,只过了片刻,便也就没有了。
白羽岚用胳膊将人推开,道:“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真是!这可是……”
她可不想在外面野战!
“夫人真是自相矛盾,先前可还是特意调戏我来着,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叶铭庭挑眉看她。
白羽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下大力推开了这人。
坐了起来。
她岔开话题道:“我可没有先勾引你,还不是先前知道了那皇帝将宁尚给放了,我气愤!”
叶铭庭对这些事,倒不是很上心。
他不满地看了看白羽岚,坐的老远,实在是让他的手无处安放。
“那种人,皇帝竟然以他不过年纪小,就将人给放走了!实在是太可恶了!难怪这些人都说这皇帝不是个好的呢!”白羽岚一番愤愤道。
试图消除自己先前的口干舌燥,脸红耳赤。
叶铭庭只是悻悻地在听白羽岚一番嫉恶如仇,看见白羽岚的嘴张张合合,支着头,心不在焉,这些杂事怎么老是在这种时候坏他心情。
想到这里,叶铭庭便将这份不满牵连到宁尚和兰妃身上去了,这一家子真是祖传的吃相难看,以及影响心情!
“侯爷,皇上要将我们在城南的一大片田产都收了!说是用北疆的地来弥补您!”一个侍卫不看这两人氛围的,一脸急匆匆赶了进来。
白羽岚自发地坐在了石凳上,叶铭庭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叶,坐了起来,看向那侍卫的眼神中,明显带了一律不满。
某侍卫觉得自己很憋屈,先前就有人将这苦差事交给了他!谁说的侯爷在和夫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变得脾气超级好的!
“继续。”
那侍卫瞧了瞧两人神色,憋屈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又战战兢兢道:“先前皇上说您滥用职权,将兰妃的弟弟关进了牢里,就说要收了城南的地,以示警戒。”
白羽岚看了眼叶铭庭,这件事,好像也是因她而起啊……
所以说,管闲事……
“这件事,本侯来处理,你不必担心。”叶铭庭毫不在意道:“那皇帝最喜欢给我整出来一些幺蛾子了,城南的地,他早就想要了,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城南他有的那块地,土地富庶,再则,北疆的地,虽然名义上还是归属于我朝,但谁人心中不跟个明镜儿似的,他自己的地,还用来换自己的地?这皇帝当他蠢么?
叶铭庭神色不悦,让那侍卫给退下后,郁闷地喝了两口水,这才将先前心里微微的怨气给平复下来一点。
“看来,皇帝自打上次失手后,对我是越加防范,毕竟 ,谁都想要大权在握的感觉。”叶铭庭深呼吸一口气道:“看来,今下午便是不能陪夫人了。”
说完,近身,侧过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吐息后,这才踱步与赶来的凌锦,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