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事要说,什么事?”贾代善把装字帖的盒子放在了书柜的最上层。
“岳父可知皇上已经开始压制其他皇子了?”
“我有所耳闻,是三皇子太过了!”
“不只是三皇子,其他的皇子都被皇上彻查了,连太子殿下也没有躲过。”
“今日太子会来,我也很是惊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借岳父的寿宴,向众朝臣说明,太子只有一个。也让太子与您亲近些,想让您在关键时刻托太子一把。”
“我这都赋闲在家这么多年了,又没有人兵权在手,等等,你的意思是,皇上会让我再次领兵?”
“很有可能。皇上太过多疑,岳父交兵权和还国库欠银,让皇上对您彻底放了心。王子腾的京营节度使的位子还没有人接任呢!”
“这是让我护卫京城了?”
“皇上对兵部提出的好几个人选都不满意,又没有透露出属意何人,今天太子的到来,让我猜到了皇上原来一直是属意岳父您的。”
“哎!我本不想参与到这些争斗中,看来想独善其身还真是难啊!”
“一旦岳父接任京营节度使,您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上了,一定要处处小心,万不可被人钻了空子。”
“你说的对,我想给你二舅兄寻个外任,让他出去历练一下,也省的在京城被人利用了去。”
“这样也好,有备无患嘛。再者外任几年,有了资历也好往上升。只是岳母和大舅兄那里……”
“你大舅兄虽没什么出息,但他好在胆子小,从不惹事,我回头好好敲打敲打就是。你岳母嘛,哼,我本想着她年纪大了,不想过多苛责。只是经过这么久她还是糊涂的要命,我看是改不了了。不如把她送去金陵老家吧!”
“不可!在您眼前还是能让人放心些。她年龄大了,独自在金陵难免会寂寞,若是让人钻了空子,这千里之外,咱们也鞭长莫及啊。”
贾代善沉思良久,“那就继续让她禁足在荣禧堂吧!”
翌日,用过早饭,贾代善宣布了贾母继续禁足的命令。
“为什么,凭什么!我已经改过了,已经禁足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才解禁,怎么才两天就又禁足,这次我可没有犯错!”
“我原本就没有说让你解禁的话,我只是说我寿辰那日可以放你出来。”
贾母回想了一下,贾代善的确是这么说的,“那……这禁足总有个时限吧,你这把我关在荣禧堂,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你禁足的,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要是个好的,我才不会禁你的足,可你糊涂又心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出去给我惹祸的。”
“我怎么就糊涂心狠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敏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吗,林如海也没有怎么着。是不是她又跟你说我坏话了?我昨天也不是故意要那么说话,只是没留意,崔夫人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啊!”贾母认定是贾敏在贾代善跟前,说了昨日她给贾敏下绊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