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过去了过去了,原先还有人到方家去询问盐场的事情,最近这两日没有人再去关注方家的盐场了,就连扬州城中的百姓们对与此事也淡了下来,茶寮酒肆中也没有人再去谈论方关于方家要卖盐场的事儿了。
方老太爷还能沉得住气,但是方大老爷就有点心急了。
“父亲!如今没有人再关注咱们的盐场了,而林大人那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一般,咱们还要卖吗?”
“卖是一定要卖的!就是要看时机!”
“可是这都这么多日子了,连一个有意的人都没有,刘家那边甚至是都没有询问过此事。”
“你如何知道刘家没有询问过?”方老太爷皱眉问道。
“我让人盯着呢,刘家不仅没有来过咱们府上,也没有主动向其他人提起过!您说,刘家连问都不问,应该是真的不想出手买咱们的盐场吧?”
“真的连问都没有问过吗?”方老太爷这才意识到事情已经与他预想的不同了。
“我确定,刘家是真的没有问过!”方大老爷郑重的道。
方老太爷眨了眨眼,对方大老爷道:“你说刘家为何会连问都不问呢?这样的做法不合常理呀!”
“父亲,我觉得刘家似乎是有什么依仗,要不然也不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硬了!上次父亲亲自登门劝说,想让他出面与林大人交涉,被刘老太爷一口回绝,丝毫不顾情面,这次更是对这么大的一块儿肥肉无动于衷,我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方家虽一直保持中立,但是因为他们在扬州的根基深厚,连甄应嘉都不愿轻易得罪他。说起来他们与甄家是亲家,但是却从来没有因此而从甄应嘉那里讨要任何的好处,反而是在甄应嘉遇到困难之时,花费了大量的金银来帮他。刘家这是想要做什么呢?”方老太爷不解的问道。
“父亲!咱们与刘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次有必要跟他们对上吗?”方大老爷担心自家父亲意识糊涂,给方家树立一个劲敌。
“我们两家只能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要不然谁也得不了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我可不会去做!”方老太爷冷哼一声道。
“那咱们仍然这么等着,盐场还就那么放着?”
“先不要慌,先等上几日再说!咱们要先搞清楚林大人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你明日请华先生饮酒,探探他的口风!”
翌日晚间,方大老爷请了华冲到珍馐坊去饮酒。华冲早就等着方家来人了,晚上下了衙之后,换了身衣裳就坐着马车去了珍馐坊。
到了方大老爷提前订好的包间内,方大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两人相互见了礼之后,就坐下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着天。
酒过三巡之后,方大老爷见华冲面色微红,有微醺之色,眼睛一闪就开口转入了正题。
“华先生可是听说了我们方家打算卖出那个最大的盐场的消息?”
“哦!你说这件事儿啊!前些日子扬州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过近日好似都没有听人再提起了,方大老爷是不是你们方家已然是找到了下家了?”
方大老爷隐隐觉得华冲的语气有些玩味的意思,但是见他还是那样微笑着,眼神有些许的迷离,想着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就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