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乔卿泽是在贺宸的耳边说的,说完,还在贺宸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只可惜,贺宸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乔卿泽想看到的羞涩表现。就好像乔卿泽只是十分正经的回答了刚才的话,仅此而已。这让乔卿泽有些挫败,虽然知道这手段老套,但也是挺好用的啊,怎么就失效了呢?
“乔先生既然这么说了,就当是在下失言。这壶酒,就当是在下请乔先生的,不用付钱了,乔先生请。”
贺宸不只冷冰冰的,现在都开始直接逐客了,这让乔卿泽觉得有点新鲜,凭着他这张脸,他向来在哪里都比较吃得开,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撵出去。
不过,这地方也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乔卿泽对着贺宸笑了一下,顺从的离开了。站在这家酒馆门口,贺宸再次开口:“天色已晚,夜路难行,还请乔先生小心,希望今后不会再见!”
啧,还真是不客气,乔卿泽自嘲的笑了一下,有句话没有说出口,所谓flag,就是用来被打破的!若是说了不见的人真的能不见,这世上得少多少乐子啊!
关上门,贺宸转身看见店里的那些客人,强撑着的面具这才卸下,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认识你这么久了,第一次见你这么好心,那两个人什么来头?我怎么看着似乎只是两个普通人?”一个始终背对着所有人的人开口了,听声音,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贺宸苦笑了一下,“确实只是两个误入的普通人,就当是我日行一善吧!”
“呵!”一个字,说尽了那个女孩儿的讽刺。
长明巷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路走来,宋湛和舒云一个都没看见,乔卿泽倒是分别被醉酒的,站街的还有不长眼的拦下来过。乔卿泽虽然长的像个小白脸,但行事绝对不手软。醉酒的,被他往墙上狠狠一甩,晕了过去;站街的,换来一个极为嫌弃的眼神,不长眼的,被他打断了至少两根肋骨。
吹了吹没有沾到丝毫灰尘的拳头,乔卿泽看着上面的红痕,低低的骂了一句:“靠!看着跟个麻杆似的,没想到骨头还挺硬!”
回到自己的车上,乔卿泽闭目养神,顺便等着宋湛回来。这一等,就是一夜!
眼见着天亮了起来,快到平日上班的点了,巷子里的牛鬼蛇神也准备回家睡觉了,乔卿泽睁开眼,发现旁边那辆车的主人还没回来,这就奇怪了!一个没表白,一个蠢的跟什么似的,能有多少话说一晚上?难道在巷子里转丢了?
乔卿泽拿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的裤子兜里,多了一张纸,上面画了一块玉佩,玉佩上还有一个贺字。乔卿泽电话也不打了,就盯着手里这张纸,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东西塞到他的兜里,他却毫无所觉,他的警惕性降低到了这种程度吗?
而且,这块玉佩……
乔卿泽拿出自己胸前佩戴的那块,花纹果然一模一样。乔卿泽揉着太阳穴,回忆自家老头子说过的关于这块玉佩的事。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是个风流人物,不对,应该说一直很风流,情人满天下,但却从未留下过孩子,因为老头子觉得孩子太麻烦。谁知道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家门口多了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孩子,一封信,一张亲子鉴定,还有这块玉佩。
那个倒霉的孩子就是乔卿泽了,据说老头子当时并不相信,因为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失误弄了个孩子出来,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是自己的种,这才接回乔家。老头子当时本来想把这块玉佩扔了,谁知道,还是个奶娃娃的他,离开这块玉佩就哭。后来,老头子仔仔细细让人检验了玉佩,确定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这才留下了这块玉佩,一戴就是二十六年。
但是这块玉佩上的这个贺字,据老头子不靠谱的回忆说,这应该不是他亲妈的姓氏。乔卿泽对于这一点始终抱有怀疑的态度,因为按照老头子那种性格,他估计哪怕在一起的时候,老头子都没弄清过那些女人的名字,估计都是些,美美,娇娇,丽丽之类的字眼。
那么现在这张纸出现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他那二十六年没见的亲妈出现了?搞笑!乔卿泽翻出来一个打火机,下车走到一边,看着那张纸被烧干净,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不管那人出于什么心思什么目的,他只当没看见不知道!
就在这时,乔卿泽的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那个消失了一晚上的人,乔卿泽扬起笑:“宋大公子从美人的床上起来了?要不要小的开车来接你啊?”
原本笑容轻松的乔卿泽随着电话那边的人的讲述,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快速的说了一句:“行了,我马上到!”挂了电话,就启动车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