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清口中的“今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顾盼兮心知肚明,不由得暗暗骂娘。
才帮你干完活,你现在还想那个我?你这人还要不要脸?!
顾盼兮咬牙:“王爷,我刚刚煞费心神,已经困了。”
时非清露出邪魅笑容,贴到顾盼兮耳边轻道:“无妨。本王自来赏罚分明,今晚王妃已经先出了力,也该轮到本王出出力了。”
王八蛋!
顾盼兮毫不含糊,攥起拳头又要打向时非清的下巴。
可是时非清吃过一次顾盼兮这招的亏,早有防备,大手一扬,又将她抓住,趁势就将空门大开的顾盼兮,一路推倒了一面墙边上。
“咚”的一声闷响,也不知道是撞墙起来的,还是身体碰撞起来的。
顾盼兮快要气炸了,可是现在硬的使不上了,只有用软的,改用封建礼教来约束时非清。
“王爷,你这般行径,有失体统!”
“本王有失体统?这番话,怎么都轮不到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来说吧?”
时非清因为完全掌握住局面,见到了屡屡让他吃瘪的顾盼兮柔弱的样子,心中欢喜。
这个无耻的女人总算屈服在本王的淫威……呸……神威之下。
“顾盼兮,本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忍让,可你却仗着有点小聪明,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作非为。你可知道,本王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时非清越说贴的越近,顾盼兮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唇上,让他生出了一丝销魂滋味。
他双手刻意加了把劲,想要捏疼顾盼兮,多看她一点慌乱的模样,可是让他意外的是,顾盼兮不但不乱,眼底反而还闪过了一丝狡黠的闪光。
顾盼兮咧嘴道:“王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是本姑娘的手段,可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什……”
时非清狐疑之下,一句“什么”都没有说完,忽然就感到下半身一阵劲风扫过,旋即整个人就如遭雷击般蜷缩了起来。
“你……你这个胆大妄为的无耻女人……”
时非清弓着身子倒退几步,艰难地抬头瞪了顾盼兮一眼。
顾盼兮悠然地放下自己的右膝,叉腰道:“王爷,妾身多么胆大妄为多么无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时非清咬着牙,俊脸阵白阵绿,半晌说不出话来。
“叮……收到时非清的厌恶5点!”
对身负黑莲花系统的顾盼兮来说,时非清的厌恶是多多益善,反正打从第一天开始,她就没有奢望过时非清能跟她和睦相处。
顾盼兮拍了拍手,淡淡道:“王爷,妾身要回房休息了。您身为一个‘基佬’,更应该好好保重身体,牢记早睡早起身体好这一大准则才是。晚安!”
说罢,顾盼兮果然转身离去,在半道上截住几个丫鬟家仆,逼着他们打扫出一间客房让她就寝。
时非清见顾盼兮走远了,叹一口气,悠然直起了身子,神色如常,哪里有下半身遭到重击的模样?
蠢女人,真以为靠着这种雕虫小技能让本王一再吃亏?
时非清摇了摇头,转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次日清晨。
时非清推开书房房门,见到恭候在外的流川,奇道:“赵忠呢?”
流川搔了搔脸,无奈道:“一大早就被王妃拉出门了。王妃也没有交代去了哪里。”
“胡闹!”
时非清嘴上这么说,却拿油盐不进还热衷于动粗的顾盼兮没有办法。
“算了。刺客的事情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流川见时非清说到正事,连忙正色:“回王爷,查到了。那名死去匈奴人叫那库提鲁,乐安府一处叫三味书院的私塾先生见他识字,就招了他做文书抄写。除此之外,三味书院还有一位匈奴杂役,叫智牙思,现已失踪,如无意外,应为那名逃跑的刺客。我们的府兵已经在搜寻,相信很快就能找出他来。”
一切果然跟顾盼兮的推断无异。
时非清对此,既是无奈又是赞赏,但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似笑非笑道:“那个无耻女人,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在。”
流川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非清不耐,沉声道:“流川,有话就说。”
流川一咬牙,跪地说道:“王爷,王府遇刺此事,是否应该上报皇上?”
“为什么要上报?”
“王爷,此事我们不上报皇上,假如这刺客再惹出别的祸端,恐怕王爷也会受到牵连,被责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请王爷三思!”
时非清将流川一把拉起,道:“流川,这件事如果上报皇上,恐怕会在乐安府中掀起腥风血雨。本王对于匈奴,历来主战,但主战并非主杀。乐安府中有不少安分老实的匈奴人,本王对他们视为大武人,不希望让他们蒙受池鱼之殃。”
流川深知时非清的脾性,知道再劝也没用了,只好点头妥协,盛赞道:“王爷宅心仁厚,实是匈奴人之福。”
时非清静默片刻,冷不丁接道:“去找找王妃吧。过几日,狄大将军就要班师回朝,在此之前,可别让王妃惹出什么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