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清不接茬,自顾自说道:“本王身上的棍伤虽然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今天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你帮本王看看。”说着,他就解开了外袍,背对着顾盼兮。
顾盼兮奇道:“干嘛要我看?王爷,老不修铁木子不就躲在王府东北角几个房间里倒腾吗?我找他来帮你看。”说完,转身就要去找铁木子。
时非清一把抓住了顾盼兮的手,“本王就要你亲自来。”
“啊?”
顾盼兮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时非清,心想这个人一大早犯什么病,毫不客气道:“王爷,你这是要干嘛?有病当然找大夫,我又不管开药!”
“你!”时非清眉头紧皱,逼近一步,“顾盼兮,你对一个小小婢女,都比对本王亲热?”
顾盼兮愣了一愣,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时非清说的亲热是什么意思,哭笑不得:“王爷是说我帮冬梅擦眼泪的事情?”
时非清不答。但沉默,往往就是承认。
这下顾盼兮是真的又好气又好笑,时非清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可笑。她觉得有趣,故意挑衅:“王爷这是吃醋了?”
时非清剑眉一挺,冷笑道:“呵呵,本王,本王会吃小小婢女的醋?本王只是看不惯你不守妇道,待夫君不好!”
顾盼兮耸了耸肩,“那王爷休了我?”
时非清一捏拳头,“顾盼兮,你以为本王不敢?!”
看见时非清真的较真了,顾盼兮再也按捺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好了好了王爷,我来帮你看看伤口怎么样了,这总可以了吧?别再说我顾盼兮厚此薄彼,对冬梅比对你还好了。”
时非清面色稍霁,正要享受顾盼兮的服侍,恰在此时,流川蹿了过来,打断了他们。
流川道:“王爷、王妃,属下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
时非清咬了咬牙,没有回话。
顾盼兮奇道:“马车?我们这是要去哪?”
流川没有看到时非清神情的变化,只顾着回答顾盼兮:“回王妃的话,小人是遵照王爷的吩咐,准备马车,送王妃前往保存着顾家大火残存证物的地方。”
顾盼兮惊叫一声,喜道:“时非清,原来你说你保存了这些证物,不是骗我?”
时非清不满道:“本王怎么会如此下作?”
“好好好,你最高大!流川,事不宜迟,快点启程吧,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顾盼兮摩拳擦掌,撸起袖子就往王府外走,俨然是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流川候着时非清,等他动身再尾随过去,谁想时非清在走过他身旁时,冷不丁说道:“流川,你罚饷三月。”
流川一惊,他好好地完成了时非清交代的事情,怎么还被罚饷了?忙问:“王爷,为何责罚流川?”
时非清不苟言笑:“就是罚了!”说罢,扬长而去。
流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恼了时非清。他肯定挠破头都想不到,自己之所以挨罚,是因为打扰了时非清好不容易才向顾盼兮要来的亲热机会。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