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走近,抱拳道:“王爷和王妃感情日渐见浓,属下真是深感欣慰。”
顾盼兮纵然不见了人影,时非清的视线却没有收回,头也不转道:“流川,你管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你是觉得本王罚你饷银还罚得不够多?”
流川苦笑:“不瞒王爷,属下未来几月真是揭不开锅了。”
时非清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忍忍就过去了,也算让你长点记性。”
流川无语。
时非清想了想,说道:“流川,日后本王那位好义弟,就由你来照看了。你要耐起性子,好好教他武艺。”
流川何等伶俐,一点就透,“王爷是要将他培育成信得过的人,贴身保护王妃?”
时非清没有承认,却也不去否认。
流川一下子读出了不对劲来,“王爷,贵妃处处针对王妃,只是看不起她的家世,想要赶走她为王爷您另择佳偶,好为日后怂恿王爷您争位铺平道路。倘若王爷您主动跟贵妃表示,您将会努力争位,想来贵妃必然……”
“流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天真了?”
时非清仰头看天,“倘若母妃知道本王是为了那无耻女人愿意争位,你想她会怎么想?她会认为,无耻女人是影响她干预本王的唯一劲敌,到时候,无耻女人只会更加永无宁日。”
流川一愣,深知时非清说的在理,慌忙抱拳惭愧道:“王爷,确实是流川天真了。请王爷放心,日后流川定必会好生照料王爷的义弟,让他成才。”
“说起来,”流川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瞥了时非清一眼,“王爷对王妃的……关照,着实令人艳羡啊。”
因为不久前说了时非清心疼顾盼兮挨了罚,流川就选了个折中一点的字眼,想着这样总不会让时非清不满了。
时非清点了点头,淡淡道:“她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这么做是再自然不过了。”
流川见说“关照”这个字眼无碍,顿时松出一口气,大起胆来,笑道:“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朝堂中,有王妃如此率直善良的清流,自然能博取不少青眼。属下以为,不止王爷,愿意像王爷一般关照王妃的人也不少呢。”
“嗯?”时非清斜了流川一眼,“流川,你说什么?”
流川全不设防,“属下说,愿意像王爷一般关照王妃的人不少。”
“呵呵。”
时非清莫名其妙地泛起冷笑,拍了拍流川的肩膀,“流川,本王细思,你我似乎好久没有切磋武艺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比试比试如何?”
流川兴奋道:“王爷有兴致,属下自然奉陪!不知道王爷想比试什么,拳脚还是兵器?”
“本王想了个很好的切磋方式,本王用绳子,束缚着流川你的双手双脚。”
“哦?听起来似乎很有难度。那王爷是不是也要束缚着双手双脚?”
“不是。本王就照常活动,不加约束。”
“……”
流川愣了一愣,总算明白时非清是什么意思,忙问:“王爷想打属下,为什么不直说?属下是又说错话了?”
“胡说八道!本王不是还留了颈部以上,让流川你自由活动么?三招之内,只要你不输,本王就只罚你三个月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