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自暴自弃,用面前的水盆洗了手,在拿毛巾擦干,嘴里道,“一块手表而已,戴着就戴着。”
“我记得,这种手表是定制大小。”程子芙双手托腮的看着她的手腕,时不时的伸出手去摸摸手表,一脸好奇的说,“你病人怎么知道你手腕尺寸的?”
这个问题把纪如诗也问着了。
她仔细的想了想,宁致远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跟她握过手,和今晚握住她手腕,其他时候没有手上的接触。
难不成,他握个手也能知道对方手腕的大小?!
程子芙见她陷入沉思,从沙发上站起来问,“要喝什么吗,我去给你拿。”
纪如诗现在什么也喝不下,摇了摇头。
等到程子芙走进了厨房,她随意的打量着整个别墅,金碧辉煌,各种油画恰当的挂或者摆在屋里各处,就连装饰的物品都雅致又充满了岁月的气息。
叹了口气,纪如诗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
翻开第一页时,赫然入目一张熟悉而深刻的脸庞,眉眼英俊冷淡,轻抿的薄唇给人薄情和疏离感。
这人不就是宁致远?!
再往下看内容,纪如诗震惊,他居然是个收藏家,名下的公司是拍卖顶级艺术品的。他却说自己是收破烂的,关键是她还傻傻的信以为真了。
再一次,纪如诗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深不可测,竟然隐藏得那么深。
“你在看这个呀?”程子芙拿了饮料回来,又坐在纪如诗的身旁,“帅吧?世界顶级收藏家,传奇故事无数,容城最高身价男人。”
“你对他感兴趣?”
“不是。”
“那你买他书干什么,还这么了解。”纪如诗终于笑起来,眉眼露出坏坏的表情,“想谈恋爱了?”
纪如诗原本是打算说,喜欢的话她可以帮忙引荐一下。
可是程子芙再度重复,“不是。”
见闺蜜表情忽然有些惆怅和难以启齿,纪如诗的职业直觉告诉她,有问题。
“发生什么了?”她也严肃起来,问道。
程子芙看她一眼,叹了口气,放下饮料说,“我爸被人陷害挪用公司公款,可你知道的,这别墅是我妈的产业,我爸现在人在监狱里,这个别墅和别墅里的东西我打算拍卖出去,拿去打点。”
闻言,纪如诗看着眼前的程子芙,觉得五雷轰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和程子芙要好,常常来她家玩儿,在她的的印象里,程叔叔是那种公正勤恳的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被陷害了!
程子芙开口解释,嗓音里忽的就多了一丝的沧桑感,“这位宁先生,经他公司拍卖的东西都能买很好的价钱,现在就是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起我家的东西了。”
作为朋友,纪如诗心疼极了,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言的拥抱是最好的安慰,可是却怎么都跨不出那一步。
她好几次伸出手,都又缩了回来。
程子芙发现了,还反倒安慰她,“你还是没有好吗?”
纪如诗摇摇头,“抱歉,连个拥抱也不能给你。”
“没事的,我理解。”
虽然程子芙这样说,但是纪如诗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她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安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