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树林里冒了烟,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盘旋。
“沈哥,那边好像着火了。”一个侍卫指着树林方向对沈木道。
沈木道:“你带几个兄弟过去看看。”
侍卫带了四个人一起朝着树林走过去。这边,袭遇看人快过来了,于是抓了一大把药粉洒在烟里,赶紧躲了起来。
几个侍卫走到火源点,看到地上有一堆快要熄灭木柴,正徐徐冒着烟雾。
“这他妈是谁在恶作剧。”为首的侍卫骂了句。
突然,他感觉身上格外的痒,就像有许多蚂蚁在身上爬一样:“哎哟,痒死我了,老三,快帮我挠挠。”
老三喊道:“怎么回事,我也感觉好痒。”他跑到树边,背靠着大树,使劲的蹭。
其余几个同样如此。
就在这时,无殇几个人跳出来轻而易举把这些人捆了,嘴也给堵上了。几个侍卫又痒又想笑,奈何不能挠还说不了话,格外的痛苦。
“啧啧,不愧是我晚姐,这毒我喜欢。”袭遇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突然有点宝贝。
王府这边,沈木看了眼树林,皱眉道:“怎么还不回来?”于是又指了几个人去看看情况,结果同样,这批人没有回来。
沈木意识到不对劲,亲自带了几个人过去。他们走到树林外面没有进去,林子里很安静,连只鸟儿都没有,说明里面有人。
这时,树林里的烟雾似乎更大了,一阵风拂过,沈木嗅到气味大喊一声:“不好,大家快掩住口鼻。”然而为时已晚,他和身边的人已经嗅到风中的痒痒粉,侍卫们一个个止不住的挠着痒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沈木调动内力暗自压制那股磨人的瘙痒,情况好很多。
无殇几个人在这时走出来将他围住,沈木忍着痒,怒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无殇没有回答,举起右手,身边的几个兄弟立刻上去跟沈木缠斗到一块。风明教里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很快沈木就落了下风,其实他武功很高,奈何寡不敌众,而且还中了毒。
打斗时,几个人攻击他的地方有点难以启齿,沈木虽然用手挡回去了,但还是黑着脸破口大骂道:“你们这都什么阴损的手段,是不是男人!”
风明教几个兄弟笑呵呵的开玩笑:“我们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风明教的武功路子一向阴邪,绝不会正人君子的手段,按钟离晚说的一句话就是,只要能赢,管你什么手段。
沈木一听他们的话,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这些都是什么人,如此伤风败俗。
很快,沈木就被绑了,有几个男人觉得好玩,还故意摸了一把沈木的脸,嘴里说着调戏的话。
沈木气得想撞墙,他是老实人,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从此以后沈木一接触身边兄弟就感到头皮发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祁王府有人听到打斗的动静,已经有人跑禀明卫岩了。卫岩接到消息从后山赶了过来,他的性格跟沈木不同,沈木是比较马虎的人,而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
于是命人又调来一队人马,自己则朝着树林方向大喊:“前方何人,偷袭我祁王府有什么目的?”
夜色浓郁,明月当头,前方的林子只有无声的寂静。卫岩站在王府门口,满脸愁容,也不知沈木怎么样了。
无殇暗中潜伏在附近,将手里装了痒痒粉的鞭炮点燃引线,扔到了王府门口,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大半夜里显得格外鸣亮,黑夜中只有晚风拂过,到处都是淡淡的*气味。
卫岩眼疾手快的遮住口鼻,身边一部分侍卫也迅速的遮住,但还有一大部分人中招了,四周响起一片哄笑声,卫岩脸色格外难看,这时门口来了七八个蒙面人,双方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后山,钟离晚在花圃里穿梭了许久,她跟据寒阴花的习性,喜阴、潮湿,于是将目标锁定在背阳的湖边,这样范围就大大的缩小了。
过了许久,花团中传来女孩一声惊喜的叫声:“太好了,找到了!”
墨锦邺睁开眼望过去,女人站在花丛中,一身红衣,鲜艳动人,比花还要明亮,她的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不是小家碧玉笑不露齿,而是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但显得落落大方。墨锦邺心神晃了晃,突然对她人皮面具下的脸多了一丝探究的想法。
钟离晚摘下寒阴花,向他得意的扬了扬,然后撤下两片花瓣,手中真气运转,寒阴花便被冰封保鲜。钟离晚站在湖边,将另一半被冰封的寒阴花扔给墨锦邺,便道:“你派人将寒阴花冰存,否则时间久了,即使我不摘,花也会枯萎的。”
墨锦邺接过手中的花,没有说话。
钟离晚微笑道:“多谢啦,告辞!”
“等等!”墨锦邺磁性优雅的声音在背后喊道。
钟离晚回头,只见墨锦邺从湖水中慢慢走上岸,*着上半身,精壮的身躯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八块腹肌,标准的倒三角,再加上身材高大,妥妥的男神!
她直直地看着他,被眼前的美景黏住眼睛,一眨也不眨,犯了花痴。
墨锦邺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走进明湖不远处的小木屋,不一会拿了一件衣服出来扔给她。
“披上。”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钟离晚怔怔地接过衣服,“奥”了一声,然后穿了他的衣服背过身擦了擦鼻血。
美色误人!
某女暗恼,摇了摇头赶紧跑路,远远喊道:“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吗,墨锦邺目光如炬,你的身上留下了本王的印记,下一次,看你怎么逃出本王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