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歌皱皱眉，又问：“那你们能不能打听到，这些年各个门派进入上灵界的弟子名单？”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希望了。

果然，长老们有些为难的摇头。

“长歌，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这些事情对于所有的门派来说，一般都是秘密。可能某一年，有的门派一个人都不用去，而可能某一年，会送去十几个。”一个长老看着云长歌，“这些门派，一般都把自己送给上灵界那帮人多少个人，当做自己的筹码。”

筹码？

云长歌不太喜欢这个说法。

“上灵界的人随便一个下来，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门派们巴不得自己多送几个弟子上去，等将来万一中灵界起了严重的冲突，上灵界的人会念着他们的好，帮他们一把。或者盼着自己送上去的弟子们有了出息，能回来帮持一下。”

云长歌明白了。

果然，这中灵界的长老们和尊者，大部分都是一些利欲熏心的人。

“那……这么多年，送到上灵界的弟子们，有回来的吗？”云长歌又问。

长老们对视一眼，遗憾的摇头：“我们不知道其他门派什么情况，总之……我们天渊派送去的弟子，一个都没有回来。”

云长歌抿抿嘴。

本来她想着，是不是自家爹娘莫名消失了，是去了上灵界，本来想要借着这个线索查一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好，那你们早些休息，我回去了。”云长歌冲着他们微微笑了一下，就回去了。

华御尧见云长歌闷闷不乐，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慢慢来，只要他们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肯定能找得到。”

云长歌点头。

“万一真的没头绪，大不了到时候我陪着你去上灵界找。”华御尧又补充了一句。

云长歌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他：“你简直对我太好了。”

华御尧心里一软，将她拥在怀里。

这次回来之后，似乎云长歌变了很多，知道表达自己的感情，偶尔还会撒娇，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那样。

天知道华御尧有多享受这样的过程。

云长歌在短暂的贪恋之后，开始研究起了华泠雨的问题，虽然说容貌这个东西不一定能恢复如初，但是体内的经脉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毕竟大话都放出去了，云长歌也挺期待华泠雨在斗灵大会上大杀四方，气死云蒙派的那群老不死的。

华泠雨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意外，她看着云长歌，想了想，开口道：“你不怕我能修炼之后，背叛你吗？”

云长歌漫不经心的挑眉，盯着她空荡荡的袖管笑起来：“如果你真的想要背叛，一开始就不会对自己这么狠了。你当时连一丁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还谈什么背叛？”

华泠雨愣了一下，低着头抿抿嘴。

“而且……华泠雨，我信你。”云长歌轻飘飘的开口。

华泠雨忽然抬起头，眼睛晶亮。

似乎，她好久都没有被人信任过了。即便是云蒙派，在派她做任务的时候，不是让许云凯盯着，就是让其他的弟子帮忙看着，甚至有时候他们亲自盯着。

华御尧更是在她背叛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一丝丝的信任可言。

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分明年纪不大，也曾经一度被她逼到绝境，却轻巧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虽然只有三个字，在华泠雨的心里，却有千斤重。

轻而易举的，就温暖了她的心。

“好啦，别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云长歌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华泠雨走过去，也不矫情，直接撸起袖子，让云长歌检查。

云长歌调动着体内那股庞大的木元素，小心的摊入华泠雨的体内，很快就找到了经脉破损的地方，眸子带了几分深意。

果然，白灵发起怒来太恐怖了，若不是华泠雨本身经脉还比较强韧，虽然换个人，不死都谢天谢地了。

“我尝试一下，如果你承受不住，就制止我。”云长歌迟疑了一下，开口。

华泠雨点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