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我怎么越想越不明白呢?”
古一宝低着头弯着腰手里拿着一根枯枝条,在五里坡的一片小树林里毫无目的把地上的枯叶翻了个满天飞。
“李锦年在看到棺材里躺着的那个老妇人不是他的亲娘时,为什么他一口咬定他的娘亲还活着,而不是怀疑他娘亲的遗体被掉了包呢?”
见马逸没有吭声,古一定也不管他有没有听着,继续在一旁磨叽道,
“想想昨天李锦年那个老东西拍着桌子让你把他的娘亲给活着救回来,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顿,当初可是他死活不同意我们验那个假李老夫人的尸体真假来着。这不,我们找那个叫唐陌的小丫头帮忙,这才把那个假李老夫人的真面目给显露出来,可是这老小子好歹是个官啊,怎么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翻脸说瞎话呢?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是啊!”
马逸有些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
昨天在尚书府被迫领了命,后在被火烧成一片废墟的灵堂里又没能找出半点线索,马逸的心情就一直郁闷不堪。出了尚书府后甚至连衙门都没有回,直接带着古一宝回到了家中。
一进家门马逸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内。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出来吃。古一宝怕他饿着把饭菜端到了他的房门口,等到饭菜都凉透了也没见马逸出来把饭菜给端进去。
古一宝叹了口气,也没去打扰他,把剩下的饭菜全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今儿早上起来,古一宝进屋看马逸,发现他还是蒙着被子在唉声叹气,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李锦年给规定七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这剩下的六天时间里,别说是捉住那伙山匪,就是能不能把李锦年他那活着的娘亲给找出来都是个问题。
因此古一宝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冒着被马逸骂的危险把他拉到五里坡。据李锦年说,当时他的娘亲就是走这条官道回的京城。可是谁能料想的到,走到这片小树林的时候,埋伏在林子里的山匪突然冲了出来,把他的娘亲给劫持了。最后等他赶过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被山匪给杀害了。
“他是谁啊,他可是只狡猾的不能再狡猾的老狐狸了。”
马逸跟在古一宝的身后目光望着前方,脸色阴沉地凉凉说道,
“难道昨天你没听到他的那一番说词吗?因为山匪太狡猾了,不但把那位老妇人的脸易成了他娘亲的面目,还怕万一他尚书府里的人看出破绽来,用刀把她的脸给划花了。而至于李锦年他自己因为伤心过度也不忍细看,误以为那就是他的娘亲于是便急急忙忙地抬回了尚书府。
可是谁知道昨天在给老夫人下葬前整理遗容的时候,他夫人才发现原来老夫人竟然是假的。既然山匪给了他一个死了的假娘亲,那么这一切不都说明了老夫人根本就没有被山匪给杀害,要不然山匪把着老夫人的尸体又有何用。”
马逸说到这里,把双手背在身后,朝前又走了几步,道,
“也怪我这事考虑的不周全。原本想着李锦年发现棺材里的人并不是他的娘亲时,会不动声色地选择下葬,到时候我们再私下给他来个截胡,拿他这个明明发现了是假李老夫人却秘而宣一事将他一军,到时候,就算不能逼他说出事怀真相,至少也能让他投鼠忌器,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他。”
马逸的话让古一宝听了有些似懂非懂,但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
“哎,这么说来咱们是作茧自缚了?”
古一宝想到李锦年给马逸所定的七天期限,如果马逸找不到李锦年的娘亲,他就得回老家去种地去了,那自个是不是也得跟着去当农夫?
马逸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古一宝一眼,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