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奇迹。”
如花软绵绵地爬了起来,抬头看看天,再看看地,怎么还是天旋地转的感觉?
咦?怎么土地皮都在动?
“咳咳咳”这里的空气怎么跟刀片似的咯嗓子?
“我们到阴间了?”
如此荒凉,凄凉,如花两行清泪就下来了。
“临终了,我都还不是个饱死鬼。”
“呜呜呜……”
星隐“……”
“喂,别哭了,小爷我没死呢。”星隐脱下鞋子,这些沙子好像张脚似的,专门往有缝的地方钻。
“笨蛋,能不能睁开你的眼睛?这里是荒漠啊,荒漠,姐姐!”星隐又脱下了自己的裤袜,受不了了,这里的沙子绝对有病,钻进鞋子里也就算了,还能钻进袜子里。
袜子脱完了,星隐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裤,外裤脱下了,就剩里裤了。
如花呆呆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啊”说着便准备将自己的里裤给脱掉。
如花惊慌失措地尖叫,并且背过身去。
星隐毫不在意地脱掉了自己的里裤,将钻进自己裆内的的沙子给抖掉,边抖边吐槽。
“她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至于吗,不就是抖沙子嘛~”
不过这里真的是风吹裤裆,淡淡忧伤。
抖掉沙子后,星隐迅速地穿上裤子。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如花捂住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星隐认真地问道。
他虽知男女有别,但自己根本没将如花当成女子,而且星隐向来不知什么儒家礼仪。
男女子怎么开心就怎么交往好了,要顾及那甚干什么。曾经听闻说那人间大家女子,未出嫁前从不出自己的闺房,就连和自己长兄父亲的见面都要受限制。
简直就是戕害女子,
“我又没和你亲”星隐反唇相讥,“就你那样也不知宝贵个什么劲,放心,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绝了,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
久久静而无声。
星隐不知道这句话伤得如花多深,
如花本以为他与众不同,可他和那些万艳格的男子有何不同,不是一样地以貌取人吗?
如花只是静静地看了星隐几秒,
就在那几秒之间,星隐居然看见了如花闪烁的眼睛的神采,
不知为何那样闪烁,比这荒漠上的星子还要亮,
却很冷静,看得人心里发慌。
“如花,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星隐连忙解释,
如花虽然丑不堪言,虽不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但好歹算自己的朋友。
“如花”星隐带着补偿的语气,靠近她想要安尉一下她,毕竟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从来没有的冷漠笼罩了如花,如花静静地转过身,一句话也没有,用她沉默,倔强而又宽大的背影来显示自己对星隐的态度。
星隐脸上自以为是的笑容淡了下去。抬起的手在空中不以为意地甩了甩,
“切~”星隐本来抱歉的心情瞬间变成微微地愤怒。
“爱理不理!”星隐对着如花的背影道。接而也转身,朝与如花相反的方向走去。
漠上的荒风带着严冬的温度,萧瑟地吹。
星隐走在一条窄窄的沙道上,衣角飘飘,发丝飘飘。
同样倔强的背影对着这满漠的星辉。
只是这倔强只坚持了一会儿,星隐回过头。
心里慢慢地腾起失落继而是微微不安。
那只肥妞,怕冷怕饿的,
荒漠中还有狼的叫声。
不会被吃了吧?
回脚,准备追上她。
又后迈两步。
“不行,不行,太没面子了吧,明明是她不理的,自己干嘛热脸贴冷屁股呢?”
又后退两步,朝旁边又踌躇几步,
沙狼的叫声越来越近了。
星隐的脚步果断地朝如花那个方向追去。
肥妞的一身膘可不能白白喂给了狼。
星隐沿着那个方向跑了好久,就是没有看见如花的身影。才一会儿功夫,她就练就了凌波微步,这么快。
四周除了低矮的荒丘还是荒丘。
如此静默荒凉,人在里面都找不到自己的磁场。
有小旋风在几丈远的地方打转,沙子漫过脚面以奇怪地流速朝前方奔去。
流沙洞?
听闻沙漠里有这种洞,人要是陷进去就会被吞没。谁也救不上来。
不会吧,这么巧?
星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那个洞好像刚刚吃完一顿心满意足的大餐。
还在朝自己耀武扬威地笑着。
星隐一个趔趄倒在旁边。
那个不是如花的一只绸布鞋吗?
沙狼的声音越来越近,叫声也越来越密集。高昂却夹杂低沉的声音,好似兴奋的鼓点,但却狠狠地在星隐的心头击打。
星隐捡起了那只绸布鞋。
如花那芝麻大饼眯眯眼的脸便浮现在心头,她那傻不咧缺的笑容,那乌鸦的嗓音,一点一滴地,如毒药一样注入心头。
“如花~“星隐捧着她的遗物,弓下了身子,头靠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