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凤府很平静。一方面,凤倾华忙着筹备酒楼,虽然不用去监督但为了让酒楼更符合她的预期,不得不每天出府和风圊与王伯讨论装修细节,力图一事一物都符合现代高级酒店标准,所以忙的不可开交。而另一方面,贤妃对这个太子庶妃凤钰儿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是怨恨的,若是没有她,自己的儿子就可以娶了凤倾华,那王爷一定会支持自己儿子坐上那个位置的,谁成想这个贱人居然勾引了太子,自己怎么能忍。贤妃在自己的宫内派了4名嬷嬷去教导凤钰儿,各种手段让凤钰儿叫苦不已,但又不敢向父亲和嫡母哭诉,毕竟对这件事,二房的人不会去得罪皇后,所以多说无益。
城东的当铺内,凤倾华正在设计雅间的装修,每一个雅间的风格都不相同,但无疑都奢华典雅,为了这座酒楼能做到最好,凤倾华特地求了老王爷动用了王府金库,再加上王伯手上的财产,总算是差不多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酒楼的筹备只剩收尾工作了,凤倾华也就没有往外面跑的那么勤了,自从退婚以后老王爷便将王府的管家权交给了凤倾华,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凤倾华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自此凤家的下人们都知道大小姐在府里的地位,也越发尊敬倾华阁的下人们了,自然对二房就不那么上心了,毕竟捧高踩低天性使然。
一时之间,二房的吃穿用度都变差了不少,这些凤钰儿也没办法管了,毕竟宫里的嬷嬷可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她身边,她想做点什么都不能,心里越发恨上了凤倾华和老王爷。
至于二房夫人也就是凤钰儿的嫡母则是根本不在意了,多年无子,她所谓的夫君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如今的她只是在意唯一养在身边的女儿凤钰儿的幸福,如今凤钰儿已经如愿进入东宫了,并且公公侧面暗示过她,只要钰儿安分守己,他会去求皇后将钰儿提为侧妃的,老王爷的话二夫人还是很相信的,只要钰儿好就行了,至于这个二房的荣耀和那个所谓的夫君凤兴文的前途又或者是自己的吃穿用度的好坏,她是半分也不在意,所以也并没有去找凤倾华的麻烦。
不过凤倾华却并不轻松,再过几日就是自己的生辰了,老王爷一定要大肆操办,说什么堂堂王府的嫡女过生辰怎么能这样没有声色呢。
凤倾华只得答应下来,老王爷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她的婚事一直是老王爷的心头病,虽然在老王爷看来太子不是良配,但退婚多多少少还是对她的声誉有些影响,怎么消除一直在困扰着老王爷。这时候凤倾华的生辰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她在生辰宴上好好表现,凭着她的身份肯定能有一门好的亲事。
老王爷的想法凤倾华怎么会不知,她只觉得内疚,让老王爷这样担心。凤倾华希望老王爷能够安享晚年,不为任何事操心,可她还是让爷爷操心了。想到这儿,凤倾华愈加愧疚,便将要宴请的客人名单全部交给了老王爷和管家。
凤倾华跟王嬷嬷讨论了生日宴的布置和其他需要准备的事儿以后,王嬷嬷便和亦书下去办了,而凤倾华这段时间府内府外的忙,身体有些吃不消。亦画看着小姐消瘦的小脸,特别心疼,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不过只要是小姐要做的,她都会无条件支持的,“小姐,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待会儿用晚膳的时候奴婢再叫您吧,你这段日子太累了些。亦画看着都心疼,小姐的身子也很重要啊。”
凤倾华点了点头,“我睡一会儿。亦画,你先下去吧,有事儿叫醒我。”亦画将门带上以后就下去了。
似乎等凤倾华睡熟以后那人才进入房内,仍旧是一袭紫衣却又与昨天的不一样,只见男子眉眼间微微显露出心疼,但又无可奈何,似乎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抚上了凤倾华的眉眼,睡着的她似乎又多了些许单纯,没有醒着时那么倔强和让人心疼......看来得早些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身边了。
等凤倾华醒来的时候。亦画正好想要进来,看凤倾华已经坐在床边了:“小姐,你醒了?老王爷刚派人来请您去玄冀院用晚膳呢,好像要和您商量宾客名单呢!”亦画服侍小姐洗漱便说道。
“爷爷这么快就将宾客名单拟好了?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啊。”凤倾华无奈地笑了,只要爷爷高兴就随他吧,反正就跟现代的相亲差不多嘛,不过就是一顿饭的事儿。
“是小姐你太不上心了,您看连二小姐都要嫁人了,虽然只是庶妃,但也是出阁了啊。您要是还待字闺中,那是会被人说闲话的。”亦画难得的一本正经倒是逗笑了凤倾华,便存了想逗逗她的心思,“亦画,那要是小姐我一辈子不嫁人好不好啊?”凤倾华想知道这里的人能接受的程度,毕竟她前世虽没有恋爱过,但对爱情女生总会存着一种向往。不过这一世她倒是再也没有想过嫁人了,毕竟......
“小姐,您怎么能这么想呢?”亦画听了凤倾华的话,急得快哭了,她看着自家小姐,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小姐您是不是...是不是还对太子......要不去求老王爷......”
“打住,打住!你家小姐对这种没有责任感的渣男没有半点兴趣。如果我想嫁人的时候一定是我遇到了那个人的时候......小丫头,快别哭了,去玄冀院找爷爷吧。”凤倾华并不打算说太多,毕竟很多思想需要慢慢地灌输给亦书和亦画,她们毕竟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自己也希望她们未来能找到幸福。
“哦。”亦画一听小姐还是要嫁人的便又高兴起来了,只不过她忽略了自家小姐后面的话,“不过小姐,什么是渣男啊?”
“就是女子要敬而远之的人。知道吗?”凤倾华领着亦画去了玄冀院用晚膳顺便商量生辰宴宴请的名单。
城外的某座宅子里,南宫易一袭白衣,翩翩出众,仿佛误入人间......只要不看见他脸上的一抹“兴师问罪”的笑,“城西最近似乎要新开一家酒楼。”
“嗯!”随意的坐下。
“那酒楼很别致。”再问。
“嗯!有兴趣改天去看看。”随手拿起了刚上来的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