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不认识后,苍子梦抬手把床头的账幔放了下来,将自己与屋内另外三人隔绝开。
暂时不明白苏祁钰为何将客人带到自己房间里来,那就没必要假装热情。
她不知道,这一举动在苏祁钰看来,成了女儿家的娇羞。
苏祁钰只记得闺中女儿家不喜见生人,却忘记了,苍子梦曾经差一点就嫁为人妻,差一点成为一国之母,何来娇羞可言。
“抱歉啊,我这婢女胆子有点小,叫你们来的目的忘告诉她了。”苍子梦听闻苏祁钰的言语,便猜到他口中的婢女是自己了。
毕竟这无鸢谷中,除了小七和书芸就无旁人。不过是真的忘了告诉自己,还是有意而为,就不得而知。
“无妨,先让念白为她诊治一下吧。”这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带着醇厚的魅惑。
苍子梦一边嚼着苏祁钰给她带来的糕点,一边在想,苏祁钰和西慕皇族的人还有联系?可这里是原先北昭的国土离西慕还有着很长一段距离。苏祁钰他……究竟是什么人?
正在神游之际,一身红衣的苏祁钰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床边抬手掀开了账幔。
他本就长得妖治,又爱整日穿着大红色的衣裳,更是妖孽。腰间多了一只白玉的长笛,衬托的风姿绰约无比。
“子梦,这位是我朋友家的医师,医术很高明,我的医术太浅薄没法快些让你的腿好起来,他或许可以坐到。”苏祁钰的话不是玩笑,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尝试的太多药方,但都只能有效治疗表面的外伤,对于内在的经脉,毫无用处。
苍子梦看着念白,年纪大概在二十左右,皮肤细腻且容貌清秀,不像是医术精湛的人。
彼时念白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苍子梦莞尔一笑,倾城容颜配着温婉的音调:“劳烦医师了。”
自己的腿,苍子梦其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想要快速的好起来是在是太难了。即使只有一丝半缕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念白在看见她的样貌时便已经被惊艳住了,如今这一笑,自是直击心扉。
苏祁钰见他呆住了,拿起腰上悬挂的白玉长笛便往他头上重重一敲,发出一声闷响后开口道:“傻啦?叫你来是看伤不是看面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