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祯带着白小福今天去楼兰的人市转一遭,人市上等着找活计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拿着个小板凳,坐在那里,面前摆着自己能做的活计需要的工具。还有很多人就像是街头卖艺一样,展示自己的能力,也有的就是边卖艺边找伙计,所以来人市上闲逛的人也有很多,整个人市显示出十分热闹的场景。白小福和蒋祯第一天并没有想着一下就能找到活计,主要还是观察形势,要找到一个去往边关地区的大客商,这样事情就好办些。
来人市上来找伙计的客商店铺也很多,只是一个上午就来了五波人,而且蒋祯向其他人打听,也知道在楼兰地区,边塞的牛羊、马匹、鹿茸都是紧缺的好货,而从海上运送来的南方地区盛产的各种草药因着边关战事更是交易的热门,所以来自边关的想发战争财的商人不在少数。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个叫钱三金的富商,这个人很胖,看起来像是一个富的流油的古代的暴发户,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但别看他胖的像头愚笨的猪,却是一个有着敏锐商业嗅觉的人,在人市上等着找活计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钱三金这个人的,而且钱三金行为上也确实是一个爱炫耀的人,钱三金无论到哪都像是要昭告天下一样穿金戴银的到处逛一逛,让所有人知道他钱三金来了。
而今天也是凑巧,白小福和蒋祯正好赶上钱三金刚到楼兰,前来巡视,只见一个胖的肉都要流下来的大胖子,抖着肚子走在前面,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金灿灿的宽袍,腰带像是即将承受不住肚皮的压迫随时要崩开一样,伴随着钱三金的步伐上下颠晃。身后跟着十几个打手模样的下人。等走近了,能看清面容了,白小福觉得自己活了两世,第一次见到炫富炫的这么土的人,钱三金一张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呲出来的牙齿竟然是金子做的,脖子上也挂着大颗大颗的金锭子,不是打磨的向艺术品一样的金链子,而就是普通的一锭一锭的各种不规则形状的金子穿起来挂在了脖子上,白小福看了看那串金子的个头和数量,少说也得有二斤重,也难为这胖子费劲巴拉的把它挂在脖子上带出来了。那宽袍就更不用说了,是用金丝线和上好的蚕丝线织成,整个人看起来都冒着金光。
钱三金走到人市场地的中间,一开口赫然还是京城口音,高声喊道:“三日之后我要找二十到三十个活计,跟我去趟边关,主要是找一些能打的打手,来了的人向没来的人告知一下,我钱三金又回来招人了。”说完眼睛一眯,嘴角一扬得意的笑了。
此外白小福和蒋祯还避着官兵去了趟码头,码头上确实蹲着几个行为异常的人,蒋祯看到那几个人的时候就轻声说道:“观几人蹲坐的姿势前脚掌着地,身体前倾背脊却不弯曲,并不是普通人蹲着时采取的最舒服的姿势,况且几人蹲坐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变换过姿势,手指关节粗大,手心是浅黄色,手背青筋暴起,呈现紫红色,那是因为平常手过分使力,气血不通导致的。定是长期练武之人。”
白小福接着蒋祯的话道:“他们的眼神一直打量着街上十二三岁的男孩,估计是猜到我会发现异样前来找你,在这守株待兔呢。”
随后蒋祯和白小福又回到了破庙。白小福看着蒋祯之前养尊处优保持的白净的皮肤,对蒋祯道:“殿下要不要去海边晒一下皮肤,殿下皮肤太白净了恐他人怀疑。”
蒋祯听到白小福用白净这个词形容自己总觉得那里不舒服,白净不是应该形容女人的吗?或者是像白小福这样的……男孩子。蒋祯偷偷地瞄了一眼白小福,白净,真的很白净。
为了让白小福不再用白净这个词形容自己,蒋祯决定把自己晒得黑一点。
三天的时间,蒋祯几乎都在沙滩上晒太阳,八月末九月初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的,特别是晌午的时候,晒得人眼睛发昏,蒋祯就这样一边练武一边晒太阳的过了三天,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皮肤升了一个色号。
第三天蒋祯和白小福收拾了东西就去了人市,今天的人市和平时不一样,像是要过节一样,挤得满满当当。透过人群看到人市的中间好像还搭了个擂台,台子上还放着一把桃木椅,顶上赫然坐着那天见过的钱三金,旁边又是站着几个打手。
上首的钱三金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钱三金悠悠得道:“今天我钱三金来这的目的想必大家伙也都知道了,三十个力气大能打架的,觉得自己行的,就站上来,让我看看各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