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祯不情愿的放开了抓着白小福衣服的手,随后在白小福俯下身给自己擦胸口的时候,蒋祯又挑起了白小福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来回的绕着,白小福那这样像个小孩子似的蒋祯没办法,只能由他肆意的把玩自己的头发。
蒋祯仍旧不依不饶的道:“你还没打听我呢,好不好?”
白小福手里忙活着都没有打眼看蒋祯,就答应道:“好,下一次我给你做。”
蒋祯听到白小福答应下来,便更开心了。
白小福给蒋祯擦完全身,将被子给蒋祯盖好,轻轻拍了拍蒋祯放在被子外的手,道:“时间不早了,大哥快些睡吧。”
蒋祯反手抓住了白小福将要拿开的手,道:“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的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和你一起睡。”说完还一脸委屈的看着白小福,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当然蒋祯也确实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白小福都来到自己身边了,但自己却只能躺在床上,他听闻白小福要跟着他的决定,心里很是感动,但是架不住白小福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虽然事事都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白小福却只有早中午饭和晚上的时候是陪着自己的,其他的时间都在忙活着搬家的事,所以蒋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有些不满,而却因着自己有伤在身,白小福还不和他在一个床上睡觉,晚上自己在床上睡,白小福就会卧在自己房间里的那个小小的竹榻上,每次自己也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小小的模模糊糊的人影,连想摸一摸都碰不到。
白小福想都没想得否决道:“不行,大哥你的伤势还没有好,我怕和你一起睡会压着你的伤口。”
白小福犹豫了一阵接着道:“再说,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睡在一起了,现在没有人盯着我们,我们也都能睡得很好,再睡在一起反而会让别人感到不舒服和怀疑。”
蒋祯的脸色先是呆滞了一下只是一瞬就变的冷漠和哀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心灰的放开了紧握着白小福的手。
白小福的手被松了开了,心却空了一块,蒋祯没有挽留,他只是形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了和自己相依为命,习惯了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心里的想法到底是和自己不同的。
默默地将给蒋祯擦完身子的水拿到了账外,他要让自己活的有尊严,即便是认定了一辈子为蒋祯效忠,他也不想看到蒋祯对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况且这本就是自己无聊的幻想,他终究是要回到他的那方天地而不是与自己苟且在一起。
蒋祯都忘记了他和白小福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才睡在一起的,然而如今已经没有了必要,他们都可以睡舒服的床,不用挤在一个床上了,心里却是那么的失落,他对白小福是喜欢的是依赖的,这对他将来要做的事来说不是什么好的现象,聪明如白小福也一定是这么想的,他永远是这么的聪明,聪明的可以看的开所有的事,但却看不到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油灯熄灭,蒋祯仍旧看着睡在竹榻上的白小福,这一次他看的更久,哪怕是看不到这个人清晰地眉目他也想紧紧地将这个人的身影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眼神渴望的、赤裸的、毫无保留的宣泄着自己白天不能表达的欲望。最后蒋祯终于是忍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求,他并不只满足与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哪怕是自私也好,卑鄙也罢,这个人是他的便永远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从身到心都是他一个人的。
蒋祯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做起了身体,手颤巍巍的扶上床沿儿,脚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微弓着腰,踉踉跄跄的朝着白小福身边走去。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惯性的扑到白小福的榻边,蒋祯喘着粗气微微勾起了嘴角,小心的掀起白小福被子的一角,轻声的钻进了白小福的被子里,这个竹榻比较窄,蒋祯只能侧卧着,才能将自己的身子挤进竹榻,侧卧的姿势让蒋祯腹部的伤口很不舒服,下意识想要轻咳出声,却只能抿起嘴唇将咳嗽声压低。
白小福下意识里将身子往减震怀里一靠,便安心的窝在了蒋祯的怀里。
低头看向向自己主动靠拢的小人儿,蒋祯满眼的宠溺,手附上了白小福的后脑勺,轻轻地温柔的抚摸着。
声音温柔又宠溺的道:“傻瓜,明明刚刚还那么伤人的拒绝我,现在却自己靠过来,真是……真是那你没办法。你知道嘛,你有时候说出的话真的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