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姑娘今天有些不舒服还请殿下见谅。”
蒋枭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没什么,只是你这些下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可靠,要不要我给一批调教好的。”
白小福装作有些不满的道:“殿下这是信不过小女子管教人的手段了。”还有些挑衅的挑了挑眉。
蒋枭彻底被白小福这样的小动作逗笑了,竟是难得舒畅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倒不知道白姑娘还有自己独特的管教人的方法呢?可否说出来让在下见识见识。”
白小福明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道:“殿下可否先说一下自己是怎么管教人的?”
蒋枭挑了挑眉,很有兴致的道:“主是主,奴是奴。关系自是不能越过这条界线,若是主非主,奴非奴,那么便管不好手底下的人,人心也就会有其他的小动作,不安定了。”
“非也,小女子想问一下殿下培养奴仆的标准是什么?”
“听话,方便。”
“对,这就是奴仆存在的用处,只要是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就是能够培养好人,不是吗?”
蒋枭挑了挑眉,对这个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的黄毛丫头很感兴趣,便示意白小福继续说下去。
“殿下用的是一种方法,这便是划清界限,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长时间的定势思想,便让他们一直知道我们就是应该服从命令的。但是这样的方法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这样当这些人有一天知道自己可以背叛的时候,他们心里被压抑了多长的时间,便会多么的想要反抗。而我采取的便是另一种方法,这种方法在表面上看好像主奴的界线并不是那么的明显,但是他们肯定会忠心对我。这座宅子里的人我都是对他们有过救命之恩的,所以一个‘情’字,就可以将这些人栓的牢牢的。这就是我的手段。”说完这段话白小福松了一口气,当然也提起了提口气,这番话不知道蒋枭会从哪个方面去想。他为了保下董芷兰也算是费尽心力了,只要蒋枭现在想用自己,给自己一点点的面子,董芷兰的性命就保住了,而且自己这样说董芷兰的行为也会有一个解释,并不显得突兀,引起蒋枭的怀疑。但是若是蒋枭觉得自己的这番话是一种暗示,向他示威,那么自己的性命和安全就有危险了。
蒋枭看着白小福笑了笑,还是一脸的温和有礼,白小福觉得自己最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是自己赤条条的站在蒋枭的身前,但是他身上却穿的一丝不苟一样,一种暴露的羞耻,不忿,窝囊憋屈都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蒋枭看出了白小福所有的表情变化,白小福想到的情况他都想到了,但是他却觉得这样的白小福真的很可爱,让人很渴望去得到,白小福身上的一些特质是自己喜欢的也是自己没有的。蒋枭看过了官场上的明争暗斗,有时候别人的善心在他看来都是没有必要的虚假的做作,但是白小福将自己的善心隐藏的如此深,倒是让他觉得那是真诚的。
“白姑娘是在暗示在下要和白姑娘产生情吗?”
蒋枭微笑着,这次的笑容里带上了挑逗的成分,话语间尽显暧昧的气氛。
白小福有些怔愣,完全没有想到蒋枭会想到这一方面。随即表情便变成了一贯的微笑脸。
“殿下,这是说笑呢。小女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怎敢高攀殿下。”
蒋枭凑近了白小福,在白小福的侧脸边说道:“若是我没有说笑呢?”邪气的勾了勾唇角,眼睛里褪去了一贯的温和,显示出势在必得的狡邪。
“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白小福被蒋祯贴耳朵的时候是一种电流穿过,而现在却是觉得浑身一股冷气穿过,白小福心里抵触的很,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直到蒋枭离开,白小福还是有着那种寒冷的恶心的感觉,白小福隐隐的觉得要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还有一种感觉,一种他和蒋祯之间会不好了的感觉。
董芷兰走了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身体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大哭了起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白小福的了。是在白小福救下她的时候,那个伸出来的握着玉米饼的洁白的像是带着圣光的手,还是在之后的相处中白小福一直表露在外的温柔的笑容,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这种感情在自己的心中生根发芽,看着白小福开心的笑,自己也会变得开心。董芷兰一直认为哪怕白小福最后找到了一个女子,自己也能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微笑,自己就很满足,或者再幸运一点,她可以当白小福的妾侍,她能保证不会和正室抢地位,但是现在一切都化成泡影了,白小福要离开边疆,那么她们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