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癞子看着气息大变的无名,身体开始打颤,想想着自己被折磨的场景。一股刺鼻的味道从他身下传了出来,居然被吓尿了。
“我说,我说,你别过来,别过来!”张癞子躺在那儿哭着喊着。
“我叫张癞子,喜欢盗墓,无意中得到一本武功秘籍,我开始修练这本秘籍的时候,发现我武功进展神速,我就不停的修炼。后来发现身体里像被火烧一样,就算一直泡在冷水里也无济于事。除非是把我体内的烈火输出体内,我听说过鬼偷的名号,想借来壮壮胆,所以就做起了采花贼。”张癞子无奈的说道。
“那秘籍在哪里?也许我一个高兴放了你也有可能。”煦雯盯着张癞子开口说道。
“在我怀里。”
煦雯从张癞子身上摸出了那本秘籍。秘籍正面'银月魔技'四个大字印入眼帘。
“子沐,把他杀了,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有这本书的存在。”煦雯把秘籍收了起来。
离子沐还沉浸在煦雯说她是鬼偷的事里,迟疑了一下,张癞子已经被死在煦雯的掌下。
煦雯不悦,拖着张癞子的尸体走出了房间。
“嘭”一具尸体砸到了舞台上,鲜血溅到了正在跳舞的舞女的裙子上,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下懵了,嘴巴张得大大得。煦雯凌空而来。站到了尸体前面:“此人冒充鬼偷,来此作乱,我已追踪了他许久,今日才将其诛之。”煦雯把张癞子如何祸害女子的事告知了众人,不过隐瞒了与银月魔技有关的一切。
煦雯和桃花消失后,离子沐才反应过来。“无名,你等等我啊!”
离开的煦雯以为离子沐是再责怪她杀人,心里有些落寞:“不就杀个人吗,至于吗!”仰天长叹了一声。从马市买了一匹白马后,带着桃花离开了天下第一庄的范围。
青云山的黄昏,太阳迟迟不肯落下,余辉洒在河面上,犹如点点金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许多的行人三五成群的或坐着,或躺着围在小河边的树下乘凉。煦雯牵着她的马来到小河边,白马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河水,她则走到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拿出别在腰间的玉箫放到嘴边,开始吹奏,桃花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箫声悲凉,哀怨,惆怅,道不尽的悲欢离合,诉不完的恩怨情仇。有人听的泪流满面,有人听的嚎啕大哭,箫声直击心扉。一曲接一曲,引来众多行人立足倾听。就连那匹白马也静静的来到煦身旁,仿佛感受到了煦雯的哀愁一般。远处的马车中传出了悠扬的琴声,与箫相和,悲愁交加,似远似近,虫鸟相泣,箫声停了,琴声也渐渐消失,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
煦雯收起了玉箫,把桃花抱上马背,一个翻身也骑上了白马,轻轻拍了一下马屁股,白马慢慢的走了起来。
“同奏无终曲,他乡遇知音,兄台请留步。”马车内响起了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车夫将车帘拉起,露出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端坐在车内,双手还停留在身前古铜色的琴弦上。
“谁人皆可觅知音,独我知音无处寻。”双腿一蹬马肚子,各自离开了。
“公子,此人好生傲慢!”马车旁出现了几个人恭敬的看着车内的人。车上的人斜着嘴角笑了笑,“跟上他!”
煦雯的速度不快,眼看就要天黑了,还是悠哉悠哉的走着。身后那两辆马车一直和他保持相同的距离,大不了一起睡树林。
煦雯抱着桃花施展轻功跃下马,桃花把马栓在旁边的树上,坐在地上有些气愤。
“公子,开心点,他的眼中容不下沙子,我们就不要做那颗沙子不就得了。” 桃花劝道。
“对,桃花说的对,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他容不下杀人放火,可我却是以杀人放火为乐。注定成不了朋友,但也不愿做敌人。” 煦雯吸吸气,拉着桃花的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公子,就算你亲自将剑刺入我的心脏,我无怨无悔!”桃花说的很真诚。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让那些容不下我们的人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干着急。打不死他们就气死他们!”
桃花笑着说“好,桃花会一直陪着公子,一起气死他们!”
不多会儿,那两个马车停在了他们附近,后面一辆马车里有两人抬出了一个轮椅放到了前面的马车旁边,然后将那弹琴之人抱到了轮椅上。轮椅上的人打了个响指:“去打猎吧。”有四人就往树林方向去了。 就留下了一个推轮椅的人。
“推我过去。”
煦雯看着被推过来的人,懒懒的开口说道:“你不怕让他们送命?”
“要是他们连这几个虾米都搞不定,死了也活该。”煦雯可从他眼中捕捉到了那快速闪过的杀气。
“不要连累了我家桃花就好!”说完闭上了眼睛靠到了树干上。
“不会,我叫上官云阙,敢问兄台贵姓?”上官云阙一直挂着笑容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快。
“无名,跟鬼姓。”煦雯睁开了眼睛看向上官云阙,原来是上官家族的人,上官家族和天下第一庄不同,前者是富可敌国的商贾富豪,后者是威震八方的武林人士,两者在江湖上的地位都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