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玛没想到翁归靡这么快就找来了,按照事先编排好的说辞敷衍他,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极其无辜地说:“索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难道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是我故意让右夫人骑的那匹马发疯?”
翁归靡没工夫听她辩解,再次重复道:“扶玛,右夫人在哪儿?你快告诉我,天已经黑了,耽误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的!”
扶玛继续装疯卖傻,眼角似有泪花闪动:“你知道吗?那匹马真的发疯了,我在草原上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马能疯成那样,像是最凶狠的野兽,能把人吃了一样。那些侍卫为了保护她,都被马踢伤了,有一个还伤了脊梁骨,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现在正在军营里躺着呢!不信你去看哪,看我有没有在骗你!”
“还有我的腿,你看看,看看呀……”扶玛激动地掀起裙子,露出刚包扎好的小腿,“幸亏我反应快,要不然恐怕就摔断腿了,索朗,你不心疼我的伤,反而怀疑是我害了右夫人,你怎么能这样,你真是太过分了!”
冯嫽冷冷地开口:“扶玛小姐,自始至终左贤王都没说是你害了我们公主,你反应这么激烈,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住口,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女,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扶玛鄙夷地哼了声,反过来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没看好你们公主,你连做个下人都不称职,现在右夫人出了事,居然有脸来诬陷我,让我替你承担责任,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好,我再说一次,右夫人骑的马发疯了,我们谁都拦不住,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被侍卫们送回来休养,就算你们不来,我也要去见大王的。”
“这招确实够阴险,看起来似乎是无懈可击,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你能想出来的。”冯嫽不卑不亢地迎向扶玛憎恶的怒视,“这就是最大的漏洞,扶玛小姐,以你那点能耐,还想不出这么周详的招数,我说的没错吧!”
扶玛恼羞成怒:“放肆,无礼,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你这是犯了亵渎贵族的大忌!来人哪,砍去她的双脚,再把她的嘴给我缝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冯嫽没把她的恐吓放在眼里,厉声打断她的话:“你心虚了,对吧,因为全被我说中了。扶玛小姐,我们中原有句俗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们公主,老天爷都不会帮你,你把你的罪过都推到马身上,自己歹毒却要怪马凶暴,装着一副清白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最肮脏的就是你!‘马发疯了,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这话说出来恐怕没人信吧,别把人家都当成傻子!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良知,请你立刻告诉我们公主的下落!不然,就算把这片草原翻个遍,我们也会找到公主!”
“我说过我不知道,就是马发疯了,就是这么简单,哪来的什么阴谋诡计!”扶玛不见棺材不掉泪,气恼地跳起来,“贱人,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右夫人失踪跟我无关,你们高兴把草原翻个遍就去找吧,清者自清,我才懒得跟你废话自跌身价!”
“清者自清?哼,你说话就不怕闪了舌头!好吧,死不承认是么,你就准备好遭报应吧!”
“该死的贱人,你敢诅咒我……”扶玛扬手就要打冯嫽一巴掌,却被翁归靡一把抓住,她又伤心又悲愤地尖叫起来,“索朗,你帮她不帮我?你竟敢帮这个贱人……”
只听“唰”一声响,翁归靡把她腿上的布药包撕下来,沾着药渣的小腿完好无损,连块青肿的痕迹都没有。
翁归靡和冯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腿,扶玛那张脸红得像一团火,她结结巴巴地摆了摆手:“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索朗,你听我说,我真的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还有呢?接下来还要怎么编?你说你的腿差点儿摔断,结果却能跳起来骂人,现在我揭穿了你的谎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翁归靡心痛地看了她一眼:“扶玛,你太让我失望了!”
冯嫽冷笑了声,转过身紧追翁归靡而去,扶玛瞪着眼睛半张着嘴,悔恨、懊恼、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冲翁归靡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喊:“索朗,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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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下章继续哈,不是某燕卖关子呀,因为这段有必要交代下的,表拍我~请看下章